「眼下家中都是老人孩子,這田地如何種,這賦稅又如何交?」
這人簡直越說越離譜,原先還說什麼欠錢不還的私事,眼下竟然還說出這有關家國政務之事。
汪興順這剛來,便遇到這般棘手之事,連忙又叫了幾個壯士長工:「這些人口出狂言,給我綁起來,送到衙門去!」
「這些人我們陸家不認識,他們是胡亂污衊,大家別信!」
不過胡亂攀咬的人,也是精得很,瞧著又來了幾個壯漢,立刻轉頭就跑,今日城中夜市喧鬧,人頭攢動,他們像是計劃好似的,往人群中四處亂竄,很快便沒了人影。
長工氣喘吁吁地跑回來,將事情稟報,人沒找到,此事也只能暫時擱置。
「下次若再來鬧事,直接綁了帶進來問話!」
陸清暘冷著臉吩咐。
「是,公子。」汪管事低頭應下。
展鵬沒有出手,只站在門後悄摸聽著,眾人散去後,他立刻將事情稟報到自家主子處。
陸清旭聽完,眼底凝重:「此事很蹊蹺,你去查查那幾人到底什麼來路,背後是否有人指使。」
陸家雖然被貶官,但在潿州,都指揮同知官位可不低,尋常百姓瞧見官府之家,大多自帶幾分忌憚,這幾人居然這般猖狂。
且若只是欠錢倒也罷了。
還說到什麼徵兵賦稅之事上,明顯有煽動之嫌疑。
搞不好是背後有人指使。
「是,屬下這就去。」
......
葉秋漓舒舒服服用熱水洗了個澡,春桃伺候著將衣衫穿戴好。
熱水泡過後,身上疲憊消散不少,但葉秋漓總還是覺得恍惚,就好似忽而就到了潿州,異客他鄉。
他們一路南下,舟車勞頓,路途上那些驚險的日子,就像是許久前的事情,再過些時光,便是冬日了。
水房內燭火微微晃動,她目光落在那燭心上,忽而想起陸清旭說,等到了潿州,圓房之禮時,要點上兩根紅燭,將禮補齊。
想到這,葉秋漓心口微微一顫。
耳根子莫名有些紅,主要這圓房之事,還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她輕嘆了口氣,心中勸說自己,沒有關係。
「少夫人,您想什麼呢?」春桃瞧著自家主子眼神,疑惑詢問。
「哦,沒什麼。」
葉秋漓強裝鎮定的笑了笑。
「也不知到了潿州,能否安定些日子,父親大人那邊,糧道之事處理得如何,也尚不知曉,但這剛來,府外便有鬧事之人,總感覺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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