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衍一身白衣,上面用銀白線繡著彼岸花,因為是銀色細線所繡,讓人很容易誤以為,那是菊花,可其實,那是彼岸花。
梵語中,又叫曼珠沙華。
一種開在冥界的花。
「把臥房門推開,讓她下來伺候筆墨。」陸清衍固執上了。
龍月無奈。
只得在上閣樓傳話。
但葉寒霜依舊不來。
書房門已經打開,龍月進去稟報,陸清衍聽完,顏色陰沉至極,那看上去溫潤儒雅的臉,已然覆蓋了一層冷霧。
「要不,屬下叫霞紅和雲紫來,給您伺候筆墨?」龍月看著那張陰惻惻的臉,低聲開口。
陸清衍站起身子,一言未發,邁步朝著閣樓臥房走去。
推開房門,葉寒霜正慢悠悠擦拭著男人曾經送她的劍。
「你在做什麼?」
葉寒霜將長劍收於鞘中,沒有多看男人一眼,轉身將長劍放在壁櫥中。
「不是身子不適,睡下了?」
男人幽黑深邃的雙瞳,如同柔媚的黑夜,盯著葉寒霜:「葉寒霜,問你話。」
葉寒霜轉過身子,很淡定地看著男人,「馬上睡。」
「伺候筆墨這種小事,夫君找霞紅和雲紫去做便是。」
陸清衍眼底越加陰沉,上前猛地扯住葉寒霜的手,將人扯到自己身前,「你在鬧什麼?」
陸清衍身上雖帶著幾分纖瘦陰柔,可他身形高大,足足高了葉寒霜一個頭。
眼下這般,陰鷙四起。
一股冷冷的威懾力,還是讓人無法忽視。
葉寒霜眼波流轉,清冷嫵媚,似有似無地蘊藏在其中:「是我在鬧嗎?」
陸清衍死死握緊她的手腕,眼神上下,兩人隔得很近,男人的呼吸,就像是蛇信子一般,濕漉漉的舔舐著她的全身。
令人後背發涼。
面對葉寒霜的問題,男人不答反問:「你去聽風閣,找你阿姐,說了什麼?」
葉寒霜想要掙脫開被禁錮的手,男人捏的更緊:「回答我的話!」
葉寒霜瞬間來氣了,舌尖舔過下唇,猛地一扯,將自己的手,從男人手裡拽出來。
手心忽然落空,陸清衍微怔。
葉寒霜活動了下被捏的生疼的手,臉上表情不變。
「沒有說什麼,不過閒來無聊,隨便說幾句而已,這麼不放心,下次跟我一起去好了。」
「何必賭氣待在書房?」她又說。
「誰跟你賭氣。」陸清衍咬牙,「再過幾日,待父親回來,你我遷居舊宅,分府別住。」
「隨便。」
陸清衍面對葉寒霜眼下這毫不在意的語氣,莫名有些惱怒,他上前,再次將人扯過來,「未到潿州,尚在驛站落腳時,你說要與我好好過日子,現在這又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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