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漓便沒有多待。
請完安就回到聽風閣,妹妹每日都來,她又能專心研習醫術,在她眼中,日子沒有比這再好的了。
寒霜的事情,大家偶爾問幾句,但這人一直找不回來,漸漸地,也沒有人多問了。
匡姨娘倒是,來找她說過些關心擔憂的話。
葉秋漓只說,一直在找。
但沒有線索,也是無可奈何。
之後便沒有人再問過,但為何不問,其實還有更深一層的原因,那就是塵雨閣陸清衍那邊,對此事沒有再繼續著急上火。
下面那些人都猜測,可能是出了意外,這後宅婦人,多日不歸,就算沒有喪命,這名聲也怕只要沒的。
更何況這人不見這麼多天了。
這種事情,陸清衍那邊不著急,也不再找人,很多事情不言而喻。
那就是——全當人不在了。
就算來日人回來了,這麼長時間,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誰知道在外面發生了什麼。
這種事情,無論發生在誰家。
基本都是這般處理。
有時候人丟了,再回來,用不了一個月,就會發喪。
所以,還不如全當那失蹤的女子,命喪黃泉了呢。
這便是現實。
也是女子最為悲哀的地方。
塵雨閣這幾日一直以生病為由,緊閉院門,誰也不見,也不出門。
誰也不知道,陸清衍這幾日,在做什麼。
.......
傍晚,聽風閣。
晚膳過後,谷老他們便要離開,葉寒霜和葉秋漓白日裡,基本都跟葉寒霜形影不離,眼下他們要走了,她依舊依依不捨。
陸清旭心中早就叫苦連天了。
心想有了妹妹,有了想做的事,葉秋漓眼裡,就像不要他這個丈夫,也是不打緊的。
這麼幾日,他就可憐巴巴地要了兩次。
兩次都是剛結束,葉秋漓便累得不行,迷迷糊糊就睡過去了。
看著兩人依依不捨的模樣。
陸清旭心中實話是:他巴不得葉寒霜趕緊走。
葉秋漓整日醫書不離手,白日根本閒不下來,到了晚間,自然沒什麼力氣。
基本盥洗沐浴完,沾床就睡。
陸清旭囑咐展鵬將谷老幾人護送到藥鋪,兩人回到閣樓,葉秋漓準備去沐浴,剛對著鏡子拆下釵環。
手扶著髮髻上的簪子時,她隱隱約約覺著什麼地方不對。
須臾後,她緩緩轉過眸子。
便看見坐在圓桌前,手撐著腦袋,一臉痞氣又幽怨的人,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夫君?」葉秋漓黛眉微蹙,看他那樣子,以為他身子不舒服。
陸清旭換了只手撐著臉,眼底一股子冷魅邪氣,睥睨之間,那張看上去冷峻的臉,葉秋漓硬是感覺到——
一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