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找的,該找的。
都找過了。
還會在哪呢?
半個時辰後,陸清旭打開書齋的門,展鵬候在門外,「公子。」
陸清旭來到關押陸清衍的房間,彼時陸清衍六神無主,半靠在床邊,腦海中想著葉寒霜離開前說的話。
四目相對,兩人情緒都不好。
陸清旭讓展鵬在外面候著。
看著進來的人,陸清衍回了回神,才恢復情緒,裝出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模樣:「怎麼,知道找不到了?」
話中譏諷,暗流涌動。
「陸清衍,你是打量,我絕對不敢動你?」
陸清旭長身立在床榻前,眼底猶如冷麵閻王轉世,四周驟然升起層層冷意。
冬日本就寒冷漫長。
眼下屋內,更是寒風肆虐一般,兩人目光對峙,一山更比一山高。
「事實就是如此,不是嗎?」陸清衍唇角淡然一笑,加重道:「你陸清旭就是,不敢動我。」
「我的好大哥,動情之人,軟肋過於明顯,要怪,也只能怪你太過幼稚,否則今日,就我這病秧子,早死你手裡千百回了。」
陸清旭喉嚨裡面發出震怒,脖子上青筋暴起,陸清衍拿捏人心,陰狠算計,確實厲害。
秋漓下落不明。
他確實不敢動人。
威脅性命的招數,能夠對付龍牙龍月那些下屬,卻絲毫對付不了陸清衍本人。
憤怒糾纏,陸清旭此刻恨不得一刀殺了他。
砰——
忽然緊閉的房門被一腳踹開。
兩人目光隨去,只見葉寒霜手裡端著一碗藥,眼神幽然陰沉。
這是,聽到適才說的話了?
陸清衍眼底閃過一絲慌亂,喉結微滾,但又很快消失。
「我可否單獨和他談談嗎?」
葉寒霜壓制著怒意,同陸清旭請求。
陸清旭冷冷看了眼床上的人,點了點頭,轉身出去了。
屋內只剩兩個人。
葉寒霜將新煎好的藥放在桌子上,目光相隔不過幾尺,可陸清衍卻覺得,兩人相隔千里。
曾經柔和嬌媚的目光,如今陌生至極,無半分情愫。
「原來,在你眼裡,情字不過是之軟肋,是為幼稚。」葉寒霜說得無比平靜,嘴角甚至還掛著笑,苦澀又釋然地笑,「難怪啊。」
陸清衍皺眉,想要開口解釋什麼,可瞧著葉寒霜冷然雙眼,他頓時什麼也不想說。
「這便是當初你不要想孩子的真正理由。」
「是嗎?」
男人看著她,眼底眸光似在隱忍,沒說話。
葉寒霜一步一步,緩緩走到床邊,坐了下來,「所以,夫君,你,從來不曾有軟肋,是嗎?」
一字一句。
平靜到沒有任何波瀾。
她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