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急報而來,潿州城居然突發瘟疫,這事未免過於奇怪了些。
這是其一。
而最讓展鵬震驚的,還是老爺的意思,岐山衛所離潿州最遠,潿州衛才是最近的,處理瘟疫畢竟比上戰場還要兇險,可老爺非要讓公子去?
若是普通軍令,軍令如山,倒也義不容辭,可偏偏這人是公子父親,箇中種種,叫人如何不多想。
他一個外人都不免想到某些傷心處,公子這身在其中,又如何能避免。
「公子,這?」展鵬忽然想要安慰,卻不知說些什麼。
「不必多想,軍令如山,傳我的話,整備行伍,留下一總旗的人駐守岐山,其餘人隨我前往潿州衛。」
「虞霖和綺蘭,還有你都留下,照看好少夫人和四小姐。」
展鵬領命連忙去吩咐諸事。
葉秋漓連忙從裡屋出來:「出什麼事了?」
陸清旭給她一個柔和面色:「父親急召我領兵前往潿州衛,你安心呆在這裡。」
可葉秋漓目光落在不遠處桌案上,展鵬離開前,隨手放在上面的信箋,白紙黑字,瘟疫二字,她看得清清楚楚。
「瘟疫?」
「怎會又出瘟疫之事?」
陸清旭回頭看見桌上的信箋,心裡暗罵了展鵬一句,連忙將信塞進袖口,「沒事,跟上次一樣,大抵不會很嚴重,所以父親叫我前去支援,你乖乖呆在這裡,等我回來。」
葉秋漓看著他的眼睛,審視一瞬,而後很篤定地搖了搖頭:「若不嚴重,父親不會叫你去.......」
她太明白那——因為不重要,因為不在乎,所以可以隨意被犧牲的感覺。
當初葉家讓她與妹妹兩個庶女,高嫁侯府,帶著賭徒性質,不在乎京中流言,不在乎肅昌侯府落沒之相。
與陸清旭此刻,不正是相同之遭遇。
因為不愛,所以什麼地方危險,就讓他去哪,來岐山駐守是如此,眼下去潿州......若不是瘟疫嚴重,絕不可能捨近求遠,來使喚身在岐山的他。
「你想多了。」陸清旭安慰著她,「既然身在軍中,不論何種危難,也要有不顧一切踏過去的決心,軍令如山,跟父親沒有關係,別擔心,會沒事的。」
葉秋漓看著他強顏歡笑,還要哄著自己的模樣,心口一陣酸澀,眼睛不由得紅了,「既然你都說沒事,我要與你同去。」
他的秋漓,竟也會這般詭辯。
陸清旭聲音苦澀,又帶著幾分笑,輕聲哄慰:「別鬧,聽話,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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