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這叫有分寸?
她還想說什麼，卻被顧琛一把拽了回來。
顧琛湊到她的耳邊，咬牙到：「蘇沫，你適可而止。」
有些惱怒的聲音伴隨著溫熱的氣息不過蘇沫的耳畔。
蘇沫的身子微微一僵，下意識的離他遠了一些。
「什麼……什麼適可而止？」
顧琛咬牙：「這可是在外面。你老湊著跟景澤說話，是不是忘了你顧夫人的身份？」
蘇沫憋嘴。
她剛才只是一時情急，倒還真沒想那麼多。
「行了，我知道了。」
她端坐回去，沒有再跟景澤交頭接耳，而是拿出手機，給景澤發起了信息。
顧琛只覺得一口氣悶在胸口，恨不得把她手裡的手機搶了過來。
再次將香檳一飲而盡，從座位上起來，轉身離開。
眼不見為淨。
蘇沫沒有心思理會他，因為她聽到了蘇黎叫拍的聲音。
她詫異地看了蘇黎一眼。
對方給他回了一個挑釁的神情，跟在景澤後面又加了一口。
蘇沫笑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蘇黎要拍這幅畫，可蘇黎要拍，她總要陪他們好好玩玩。
蘇沫一邊默默在心裡盤算蘇君瑋的底價，一邊示意景澤繼續叫拍。
價格超過一千萬，大部分的人都已經停拍，包括張館長一行人。
畢竟只是八景中的一景，這個價格已經遠超它的實際收藏意義。
很快便只剩下景澤和蘇黎兩人還在叫拍。
價格來到一千八百萬。
蘇沫發現蘇君瑋微微坐直，手裡的手機不停把玩著。
這是他權衡時的一個下意識動作。
說明這個價格已經接近他的底線。
他在猶豫。
這跟蘇沫估計的差不了太多。
「學長可以收手了。」
景澤微笑看向蘇黎的方向：「蘇小姐對中國的傳統詩畫並沒有那麼鍾愛，不如讓我一手？」
他加價，把價格加到了1850萬。
蘇黎很快跟拍：「景公子誤會了。我並非不喜歡中國的詩畫。只是……」
「我覺得，與其讓這些詩畫收在收藏家的手裡，不如把它放到博物館裡，讓更多的人去瞻仰、去欣賞。」
「所以我和爸爸一致決定，把這幅畫拍下來，直接無償轉贈給省博物館。」
景澤一愣，仿佛被他這個理由給震驚到，無奈笑了笑：「倒是我小瞧了蘇小姐的胸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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