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億，就憑你，也配？三年了一個蛋都沒下下來，還好意思提錢。」
蘇沫語氣微涼：「為什麼不好意思？媽你都幾十年沒下過蛋了，也不見你少花？」
一旁的何文差點沒繃住笑出聲來。
少夫人真的……他愛死！
楊若凝氣得臉都有些扭曲：「你瘋了嗎？敢這麼跟我說話！」
蘇沫微微歪頭：「我說得不對？這不是婆婆您的理論嗎？」
「哦，是不太對，比的時間不對了。」她滿臉真誠地發問：「不知道您沒生顧總之前，每個月花多少啊？」
何文提醒：「少夫人，不能這麼比。三十年前的貨幣價值是現在的一百倍。」
楊若凝立刻閉了嘴。
顧家發家很順利，三十年前就家底已經是普通人想像不到的豐厚。
那時候，她一個月花掉的何止五萬。
只是，這些都沒必要讓蘇沫知道。
她冷冷地看著蘇沫：「牙尖嘴利。別以為老太太喜歡你，你就可以這麼放肆。你別忘了，顧氏，到底姓顧！」
沒有在這裡繼續教訓蘇沫，楊若凝轉身就走。
蘇黎沒有急著去追，而是很不贊同地看著蘇沫：「沫沫，伯母是長輩，你怎麼能這麼跟她說話？」
「趁著伯母還沒走遠，你快去跟她道歉，今天的事就算了。」
蘇沫略略掀起眼皮：「你算哪根蔥？你說算了就算了？」
「你……我好歹也是你姐姐，你也要這麼跟我說話嗎？」蘇黎一臉委屈。
「這裡是公司，周圍這麼多人，你……」
蘇黎沒有再說，她想做的只是吸引秘書室里眾人的同情。
秘書室的眾人早在楊若凝第一次開口的時候就深深埋下頭。
大家都是聰明人，八卦是好看，可也比不上手裡的飯碗。
蘇黎想博取他們的同情，簡直是異想天開。
還是那句話，大家都是聰明人，是不是綠茶一眼就能分辨。
所以，蘇黎低著頭委屈了好一會，也沒見到有人替她說一句話，臉色慢慢難看起來。
「你再不走，你要跪舔的人就追不上了。」
蘇黎恍然醒悟，看到楊若凝已經走進電梯，連忙追了過去。
她步子邁得很大，跑起來也沒有半點小心。
不知道是真的著急追楊若凝忘記了，還是根本不在乎肚子裡剛懷上的孩子。
又或者……
「少夫人。」
何文的聲音打斷了蘇沫的思緒。
蘇沫抬頭去看他。
因為他剛才的一句話避免了楊若凝繼續胡攪蠻纏，蘇沫對他的臉色還算不錯。
「顧總忙了一天，傷口該換藥了。你看……」
蘇沫的臉頓時耷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