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了以前去過的一個咖啡廳。
可這個時間，咖啡廳早就關門。
蘇黎一臉悵然：「我都忘了，這咖啡廳不是二十四小時的。」
顧琛淡淡地看著她。
「這附近有個酒店，我送你過去吧。」
蘇黎頓時淚眼朦朧：「你連住都不讓我住一晚了嗎？」
顧琛的目光十分平靜：「孤男寡女的，不合適。」
「你知道蘇沫的性子，她是個眼裡容不得沙子的，我不想讓她誤會。」
這一句話扎得蘇黎的心無比的疼。
她陡然拔高音量：「你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她不配！是她破壞了我們之間的感情！要不是她，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一切都是她害的！」
顧琛的腦子卻無比冷靜，聲音更是平淡無波：「你錯了。我們不在一起，是因為你出國了。」
是因為蘇黎聽說他變成植物人，頭也不回地出國了。
從那時候起，其實，他們就已經分道揚鑣。
這話一出，蘇黎的臉頓時變得通紅。
「我……」
「我當時也是害怕，被我媽稀里糊塗地送走。我那麼愛你，看到你毫無知覺躺在那裡，我的心就像被刀割了一般，疼得呼吸不上來。我媽見我實在痛苦，這才勸我出門走走。」
「可沒等我收拾好心情，你就已經跟蘇沫成親了。你都不知道，我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有多難過，恨不得直接死了。」
「我甚至需要麻痹自己，才能熬過那一段時間。」
蘇黎說著，掀起自己的衣袖。手臂處還殘留著點點針眼，痕跡很淡，不仔細看還真沒注意。
這是扎了很多次才留下的痕跡。
顧琛瞳孔微縮，很快冷靜下來。
「過去的事情不必再提，我們都往前看吧。」
總要蘇黎自己想清楚才是，他說再多都沒有用。
「走吧。我送你過去。」
顧琛說著，拿出了車鑰匙。
都這樣了，他也沒有絲毫心軟，蘇黎咬咬牙，攔住他：「就幾步路，我們走過去吧。」
「以後，我們再也沒有一起走的機會了。」
顧琛看了眼酒店，確實不遠，穿過這條街，過一個小巷子就到了。
「走吧。」
兩人才走了一會，路過小巷子的時候，忽然衝出一群全身上下都是紋身的人來。
身後遠傳來陣陣轟鳴，一群穿著皮衣的人從兩人身邊呼哧而過。
顧琛看了一眼，並未放在心上，只覺得可能是深夜飆車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