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
蘇君瑋警告的聲音響起。
蘇沫瞥了他一眼：「別緊張，我說的是我弟弟。你們猜，我找到他沒有？」
蘇老太太臉色一僵。
怎麼可能？
當初，劉自強不是說把人弄死了嗎？
蘇君瑋的神色也是一變，但他向來能控住，很快恢復正常。
可僅僅一瞬，蘇沫還是捕捉到。
寒氣一點一點地從心底生出。
虎毒尚且不食子，蘇老太太和蘇君瑋簡直畜生不如。
蘇沫的眸子裡滿是冰寒，片刻都不想搭理這些人。
她嫌噁心。
「陳念，把人請走。若不走，就報警，說有人妨礙社會秩序。」
蘇沫說完，便往凡塵裡面走去。
蘇老太太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陳念推開，猛地撲到蘇沫身邊跪下，牢牢抱住她的腿。
陳念實在沒想到一個老太太竟然有這樣的力氣，一個不查就被她竄過去。
正要上前，人被蘇君瑋攔住，一時脫不開身。
蘇沫被抱得一個踉蹌，臉色微微發白，心砰砰砰地跳起來。
蘇老太太卻不管不顧，抱著蘇沫的腿大哭：「陽陽是我的心肝，我的命。你今天若是不放過她，我就跪死在這裡！」
「陽陽，我的乖孫，你要是活不了，奶奶我也不活了。」
「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別看她年紀大，哭嚎起來聲音洪亮，中氣十足。
一旁圍觀的人立刻指著蘇沫喊道：「喂，我說你這個女娃怎麼這麼不懂事。她是長輩，又一大把年紀，都給你下跪了，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奶奶給孫女下跪，我也是第一次見。嘖，這孫女心腸真硬。」
「還大著肚子呢，也不怕給肚子裡的孩子折壽。」
……
腿被死死拽住，怎麼也抽不開。
又聽到周圍的聲聲譴責，蘇沫臉色越發難看，咬牙恨聲道：「你跪我也沒用，蘇陽想害人，就該受法律的制裁。」
蘇老太太頓時哭得更大聲了。
楊若凝今天正好約了一群朋友來凡塵試衣服，在樓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
她厭惡地撇撇嘴，對一旁的眾人道：「你們瞧瞧。就這樣的親家，一天天的鬧這麼多事，臉都丟盡了。也不能怪我之前總不喜歡她。」
旁邊的貴婦人附和道：「確實不像樣子。長輩做錯了什麼，都給她下跪了，就不能算了。這樣咄咄逼人，確實不討喜。難為你還跟她做了三年的婆媳。」
楊若凝被說得心情大好，扭著跨就往樓下走去。
一旁的王月笙笑著，沒說話，也不阻攔。
她不至於傻到看不出蘇君瑋做局，想逼蘇沫就範。
不過，知道是一回事，冷眼旁觀又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