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琛淡淡道：「過完年，我會送楊若凝出國。」
蘇沫微微抬頭。
不得不說，這是個好辦法。兩人分開，蘇沫擔心的事情瞬間少了一半。
「謝謝。」蘇沫由衷道。
「你我之間，不必說謝。」顧琛道，目光直勾勾地看過來，「你答應過我。若我安全，你會告訴我答案。」
蘇沫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別開眼：「你不是都有答案了，幹嘛還問我？」
顧琛側身靠近，眸色沉沉：「我想聽你親口說。」
蘇沫更加不自在，沒忍住伸手推了推，示意他遠一些。
這是車上，何文還在前面，他靠那麼近做什麼？
顧琛的身子動都沒動，反而靠得更近，頗有一種得不到答案就不罷休的姿態。
前頭，何文目不斜視，緊緊盯著路面，做一個合格稱職的司機。
明明大家都知道答案，明明那句話就在口邊，蘇沫愣是怎麼都說不出口。
嘴唇動了半天，突然「唔」了一聲。
肚子裡的寶寶又狠狠踹了她一腳。
仿佛在發泄內心的不滿一般，它踹完也不停歇，在肚子裡好幾個方向又踹了幾下。
胎動的感覺清晰地從腹部傳來。
顧琛感受到這股神奇，一向淡漠的臉上多了分欣喜：「它在踢你？」
蘇沫有些詫異地看向他。
現在寶寶的力氣挺大，在肚子裡有動作時已經可以清晰地傳到肚皮上。
可冬天衣服厚，顧琛也不可能察覺得到，就連顧奶奶都是她說了才知道是胎動。
顧琛怎麼脫口而出？
這念頭一閃而過，蘇沫也沒多在意，點點頭道：「力氣還不小。」
她看了看顧琛一臉期待的表情，想了想，開口說道：「你要摸一下嗎？」
正好能轉移顧琛的注意力。
顧琛聞言，表情又是一變，「可以嗎？」
他的手已經在蠢蠢欲動。
蘇沫勾唇一笑，主動拉過他的手放在肚皮上。
或許是顧琛的手掌過於陌生，肚子裡安靜了好一會。
顧琛臉上的期待慢慢褪去，難掩失望。
蘇沫只覺得肚子裡的小傢伙真是不給面子，訕訕道：「它可能是累了。下次，下次……」
話音未落，就在顧琛手覆蓋的位置，猛地傳來兩下激烈的動作。
「嘶……」
蘇沫被折騰的臉色一變，沒注意到，那一瞬間，顧琛的臉色也跟著變了一變。
好一會，蘇沫才從這一下的動作中緩和過來，不由得失笑：「這個小傢伙。」
雖然被踢得很疼，可蘇沫的心滿滿的。
顧琛的身子卻是一點點僵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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