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闊:「……」
眾臣:「……」
孟闊忍不住道:「只怕到時大淵亡得更快!」
謝若玄撫掌,「那正好,如果他們真有異心,就直接當場拿下,省得調兵到他們封地打了。」
孟闊:「………………」
他整個人已經麻了。
游望之卻敏銳地意識到,謝若玄似乎格外在意靖城王……不,準確說,是在意那個幕後使用厭勝之術的人。
先前謝若玄讓他徹查覆州,他以為謝若玄是在故意針對靖城王。然而現在謝若玄突然召所有藩王進京,好像目的不只是為了靖城王,反而另有所圖。
問題關鍵就在於那個使用厭勝之術的幕後主謀。
其中一定發生了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游望之覺得,眼前這個來歷不明的「謝子羲」,謀略城府比真正的謝子羲深多了,簡直無法揣摩。
事情逐漸偏離了他的掌控。
令人心生忌憚。
游望之皺眉,試探地問:「皇上可有考慮過,如果我們打不過怎麼辦?」
謝若玄好似察覺了他的顧慮,又好似沒有察覺,完全不在乎地說:「打不過就打不過,時也命也,天要亡我,不強求能逆天改命。」
游望之:「……」
眾臣一臉菜色。
謝若玄這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如一根刺狠狠扎進眾臣心裡,甚至比上一世的謝子羲還更加可恨,令他們恨不得當場弒君。
但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
他們知道弒君一事乃是下策,且謝子羲此人瘋瘋癲癲昏庸無道,與他計較有失體統,遂打消了這個念頭。
最起碼,弒君也要講究天時地利人和,而不是現在。
場面一時間陷入僵局。
就在這時,一直在角落裡暗中觀察的謝嘉行終於找到機會,上場表演了。
「皇上,臣有事要奏。」
他手持笏板,風度翩翩,瀟灑脫眾而出,風姿是那麼的與眾不同,「臣雖愚鈍,但也知為君分憂。安防問題確實十分重要,目前京畿地區駐守的兵力有十六萬,就算全部用來做安防,也擋不住藩王的兵馬。不過,自臣入京後,臣的父王慶王派給臣三萬兵馬,臣願悉數獻上,共守京城。為表誠意,這三萬兵馬可打散編入虎賁軍,聽從虎賁校尉路宏博調遣。」
一番話深明大義,正氣凜然,仿佛忠心天地可鑑。
對比無理取鬧的謝若玄,可謂是成熟穩重、條理清晰、顧全大局,簡直一代模範明君。
眾臣不由被其風骨折服,看他的眼神都變了,由「短命鬼」變成了「好像有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