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換做謝若玄在位,君強臣安,想噶誰就能噶誰,根本不需要考慮那麼多。更不需要孤注一擲,考慮這種能不能噶掉對方、靠天命吃飯的概率問題。
謝若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卿言之有理!就按卿說的辦好了,大淵有卿在,朕放心至極。」
游望之不愧是游望之,不僅能準確猜出他的心思,還能猜到他的謀劃,知道他想針對靖城王,於是特意提出削藩。
雖然謝若玄不太喜歡游望之這種城府深沉的臣子,但既然游望之表達了暫時站同一陣營的意願,那謝若玄也坦然接受。
游望之深深地看了屏風上那道剪影一眼,顯然沒覺得謝若玄在認真聽他講話。
但他也沒有多說什麼,不卑不亢行了一禮後,便退了下去。
然而世事複雜,人心難測。翌日,謝若玄命人寫了一張小紙條,扔進了靖城王院子裡。紙條上寫著——
爾等狼心狗行的鼠輩等著吧,游望之要軟禁你們。
與此同時,謝若玄又特意賞賜了靖城王一堆金銀珠寶,數十台絳紅漆箱招搖過市,從慶王府門口路過,又一箱箱抬進了靖城王府的院子。
主打一個昭告天下。
第17章
謝若玄召眾藩王進京是以祭天為由,所以元旦過完後,祭天事宜便提上了日程。
朝會上,文武百官依次而立,就連一眾藩王也上了朝,寬闊宏偉的紫宸殿莊嚴肅穆,燭火照徹,明亮如晝。
禮部尚書宗徽率先出列,「元旦朝拜大禮才過不久,各地回京述職的州官、進京朝賀的外藩屬國使節尚未離京,幾日後便又到了上元開燈祈福禮,若將祭天大禮定在月底,未免行程有些倉促,禮簡不誠,恐觸怒上天。臣提議,不如將祭天之禮的日期往後挪一挪,正好三月份該主持耕耤禮和親蠶禮了,不如將三禮合併,一同舉行。」
謝若玄淡淡道:「那便依卿所言。」
事情就這樣定下,只待三月。
季春之月,日在胃,昏七星中,旦牽牛中。其日甲乙*。
城郊。
山體層巒疊嶂,水勢豁達。岸邊旌旗獵獵,紅氈鋪路,寬闊宏偉的祭台下,文武百官依次而立,律中姑洗。
謝若玄身著莊嚴隆重的禮服,儀態雍容沉靜,在禮官的指引下……並沒有將穜稑種子撒入土中,再澆上去歲雪水,而是拐了個彎,站在靖城王面前,熱切地拉著他的手,無比關切道:「王叔,朕觀你面色不太好,可是祭場太大,王叔著涼了?」
眾人:「???」
好端端的,不祭祀,又搞什麼么蛾子?
靖城王身體緊繃,不明白謝若玄為什麼突然cue他,僵了半晌,才擠出一絲和藹笑容,「多謝皇上關心,臣無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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