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
如果把水龍符這麼重要的東西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就好了,他們也就不會冒著九死一生的風險去玉章山尋找了。
畢竟玉章山可是在北地十六州的腹地,現在北地十六州在月羌和大宛手裡,他們此舉無異於孤身深入敵營。
白雪皚皚, 大雪封山。
謝嘉行和褚倞帶著一隊人, 走在偏僻的雪道上,氈帽毳衣,頭頂萬鈞風雪, 腳踩及腰深雪,可謂是舉步維艱。
領路的人手舉羅盤, 不停辨認方位,「儲君,將軍,我們已經深入玉章山腹地,此處名喚塔棲嶺,在玉章山左側,再前行六十里,便能看到水脈了。」
褚倞說:「停。原地安營紮寨,先休息,明日再趕路。」
隊伍一眾人連忙卸掉沉重的行囊,頂著風雪走了一天,全身早已僵硬,又累又餓,能休息,自然迫不及待癱了下來。
紮好營帳後,眾人圍坐在一起,烤乾糧吃。
隨行的領路人說:「玉章山地勢起伏較大,水脈雖貫穿其中,但有一部分在地下,過了塔棲嶺,水脈會流經地面,但水龍符不一定在其中,仍需精準定位才行。」
褚倞點點頭,「定位的事麻煩荊先生了。」
領路人說:「將軍客氣了。」
褚倞不再說什麼。
隊伍中誰都不知道荊先生的來歷,只知道謝若玄把此人找來,對他們說,「找水龍符,跟著此人就行了。他姓荊,爾等喚他荊先生即可。」
於是,一隊人就這樣浩浩蕩蕩上路了。
荊先生大約五十多歲的樣子,一副文人打扮,看起來有些瘦弱。原本以為他走雪路,堅持不了多久。沒想到走了這麼久,依舊不見他露出疲態,褚倞心中不由暗暗記下此事。
謝若玄身邊似乎有不少能人異士……準確說,自謝若玄身份公開後,他的舊部也現世了。
褚倞之前想找水龍符,便應召回京。但沒料到,喬溫瑜宮宴上發動宮變,逼謝若玄掉馬。
得知謝若玄身份後,他找水龍符的心思便歇了。
畢竟水龍符是謝若玄的東西,謝若玄自然知道它在哪裡。他大張旗鼓地找,無異於明晃晃告訴謝若玄,他要謀反。
然而兜兜轉轉,月羌和大宛南下犯境,謝若玄竟要開戰,並且讓他去找水龍符……目的以另一種方式達成了。
這讓褚倞心情複雜。
荊先生拿出輿圖,指了指上面標註的地方,「過塔棲嶺的方式有兩種,一種從懸崖上直接吊下去,一種繞路走緩坡,將軍認為我們走哪一條路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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