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沒有能力再保護陳舒木了。
一旦那些人真的將陳舒木抓回來,丟進審訊室里拷問——
樊漪閉上眼睛,根本不敢讓自己去想這樣的畫面。
捧在手心裡、連一句重話都不捨得說的女朋友,又怎麼能讓其他人——
想到這裡,樊漪開口:「所以我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選擇用最危險的那一種來保護她。」
助理已經慌了神。
他結結巴巴地勸說。
「樊先生,你要三思!」
「樊先生,你該不會是要去殺掉宗政志明先生吧?」
「你你……你要三思呀!可是現任上司,是執行部的總指揮官!」
「嗐……沒錯,你殺了他之後,抓捕陳舒木的行動一定會拖延,或者擱置……但是……樊先生,這對你來說也是極其危險的!!」
樊漪卻笑了。
他看了一眼助理。
那眼神如刀如墨。
黑衣黑褲的帥氣男人撐著一把黑色大傘立在雨中,倒像是一把遠古的神刀,即將等待出鞘開刃。
「誰說我要去殺宗政志明了?」
樊漪目光穿透雨霧,看向遠處。
「想要解決一種麻煩,就去製造一個更大的麻煩。」
「這樣所有人的焦點都會落在那個更大的麻煩事上,就再沒有人去關注小麻煩了。」
助理:「您……您不是要殺宗政志明先生??那您是打算……??」
樊漪:「我要去殺女首相。」
助理的表情凝固了。
他優雅地收起了手中的黑色大傘。
「這一切不就是宇江知里女士在背後授意安排嗎?」
「不如就殺了她。看她還能再去提拔誰。」
「至於宗政志明那傢伙……他原本最大的倚仗就是有宇江知里女士背後撐腰。」
「如果宇江知里女士死了,沒有了靠山,宗政志明這個位置恐怕也不必再坐下去了。」
樊漪看了一眼腕錶,說。
「時間不早了。」
助理揉了揉眼睛,就看到在朦朧的雨霧上空,竟然穿過了一架直升飛機。
雨下得太大,霧氣也太潮濕,他竟然是等到那架直升飛機落到了天台上空的時候,才注意到它的存在。
他就說,樊漪先生為什麼一個人跑到天台上!
原本以為他是要跳樓呢!
沒想到是在這裡等待直升機來接他!
「我要去付諸行動了。」
「如果時間來得及的話,可以趕在這場雨停下來之前,解決掉那個大麻煩。」
上直升機之前,樊漪轉過身,對著朦朧的雨霧喃喃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