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狗屁好兄弟。
不過都是一群戴著面具的野狼。
直到今天……終於撕開你們每一個人的面目了吧?
我終於開始……真正地,了解你們……了吧?
底下的人驚呼!
「……竟然真的要打起來了!」
「……搞不好,就真的是兩敗俱傷?!」
高台上,樊漪和斯文互相對峙,誰也沒有退讓。
一支槍,一把劍,關乎尊嚴的生死之戰。
曜澄臉色微變:「斯文哥,樊漪哥!」
他想去勸那兩個人,但很顯然——兩個人都已經全然不關注外界的事物了。
樊漪低頭,看了一眼抵在自己胸膛上的劍,冷笑一聲。
「原來你習慣用劍,是麼?」
「只是,斯文,你覺得是你的劍快,還是我的子彈快?」
樊漪語帶嘲諷。
斯文面不改色:「我們兩個都是同樣優秀的戰鬥者。在你開槍的那一刻,我也會同時刺穿你的胸口,不分先後。」
樊漪:「那你這是要和我同歸於盡?」
斯文深深注視著樊漪。
「不。」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
斯文一字一句地開口。
「其實,我也早就看不爽你很久了。」
每一滴雨水都仿佛承載著憤怒,狠狠地砸在教堂的石階上,濺起一片片水花。
斯文手中握著劍柄,一步一步走上前。
這一次,換成樊漪一點點往後退。
劍鋒恰到好處地停留在樊漪的心臟前,剛好保留著貼著肌膚的距離。自己的性命完全被掌控在別人的手中,這是一種生死未卜的感覺。
斯文:「樊漪,你知道我有多討厭你麼?」
斯文:「你知道,當我看到你可以那麼快樂、那麼自信、那麼無所憂慮的時候,我有多嫉妒你麼?」
斯文:「我嫉妒你可以占著她『男朋友』的位置,嫉妒你可以光明正大地擁吻她。」
斯文:「我嫉妒你能公開說出自己的愛,無所顧忌,還能把她介紹給自己所有的朋友。」
斯文:「我嫉妒你在愛一個人的時候,理所當然地覺得對方也一定愛著你,於是你沉浸在粉色的泡沫里,從未從裡面走出來,看過一眼真相。」
斯文:「我嫉妒你不用像我一樣患得患失,不用像我一樣保持著卑微的距離。」
斯文:「不用像我一樣謹慎、克制,保持恰到好處的分寸,從不失態。」
斯文:「你從未覺得你擁有的這些特權有什麼了不得的,你覺得這些只是作為『男朋友』理所應當的權利。可那個時候,與你並肩在一條路上走的我,卻只能把心裡的愛意藏在很深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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