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看不懂自己的比劃,只好用唇語表達:你、叫、什、麼、名字?
這次她終於看懂了,低頭的瞬間,順便回答道:「羽沫!」
簡一一轉頭看著桌子上的紙筆,大筆一揮,寫下自己的名字。
:我叫簡一一!
羽沫敷衍的點了點頭,這裡已經好久沒有看到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了。
她性格開朗,笑起來像孩子一樣純真,或許這才是他會喜歡的女人吧!
羽沫每天都會重複做著一樣的事情,回頭一望,應該在這裡三年了吧!
這三年來,她沒有踏出大門半步,院子再大,也不過是帶上枷鎖的牢籠。
手背輕輕擦拭了下額上的汗水,看著落日照射下的雪地,一片橙紅。
簡一一順著她的視線,看了看天色,臉色瞬間慌了。
她怎麼把正事給忘了,和陸先生約好治療的時辰,她怎麼只顧著在這裡看美女了。
提起裙擺就朝著上面的院子跑去。
羽沫看著她奔去的方向,嘴角划過一絲苦笑。
沒想到等了這麼多年,終將會是這個結果,眼底泛起淚花。
無所謂了,等該還的還完了,她就可以安心離開了。
簡一一跌跌撞撞趕到陸洲的大殿,他早已坐在首位上。
冷著一張臉,厲聲道:「如果連最基本的守時都做不到,明日就下山吧!」
簡一一不好意思的趕忙道歉,但是他根本沒有看她一眼。
眼神一直透過她,看向屋外。
她也好奇的順著他的視線看了去,外面只有羽沫一人,在打掃院子裡的白雪。
簡一一回頭望了一眼陸洲,難道二人這是有點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但下一秒,她便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怪自己和簡翊塵一直維繫著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看別人也難免思想齷齪了些。
才子佳人,明明二人看上去如此般配。
好在她並不是個八卦的人,也沒心情去操別人的心。
怯懦懦的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比劃道:陸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嗎?
陸洲明顯晃了下神,隨即起身,帶她進了內屋。
門外的女人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靜靜望著那敞開門的大殿。
眼底是掩蓋不了的落寞。
或許時間真的快到了吧!
簡一一出來時,天已經黑得什麼都看不見了。
天氣涼得她簡直不想出門,戴上披風,深吸一口氣,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間。
還不是屋裡舒服,也不知是誰幫她搞了兩個火爐,室內與室外,簡直是天壤之別。t
趕忙在火上烤了烤早已凍涼的手指。
看著空蕩蕩的床鋪,沒了簡翊塵,怕是以後都只能縮成一團了吧!
簡翊塵下午剛走,此刻就開始想他了。
還有三個月,她要靠什麼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