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能說話倒還好,至少可以吆喝幾聲,演出戲逼著陸洲出來。
不能說話的她,總不能去敲人家房門吧?
沒有披風的她,連著打了幾個哈欠,羽沫見狀,疲憊的取下身上的披風還給她。
簡一一趕忙拒絕,擺了擺手:這個披風不僅擋風,還能防水,你現在比我更需要它!
想了想,繼續道:你們的事……t我也幫不上忙,對不起……
羽沫欣慰的勾起嘴角,「沒有對不起,你的披風我收下了,你趕緊回去吧!等下著涼可就更不利於恢復嗓子了!」
簡一一也不再多說什麼,的確,她的嗓子已經在治療的關鍵期,不能出任何差錯。
:那我就先走了!
她基本小跑回到的房間,大雪落在身上,冰涼的感覺她很不喜歡。
第一次見雪的時候,覺得稀奇,不過看了他們的情況,突然有些厭惡雪這個東西。
厭惡一切讓她感覺冰冷的東西。
如今的她總是孤零零的,沒有母親,沒有北驍,就連簡翊塵也不在身邊,唯一的好閨蜜,也死了。
蒼耳跟著她也出了事,她就像一個天煞孤星,註定適合一個人。
躺在床上,怎麼也睡不著,想著簡翊塵此刻在幹嘛?也躺在床上了嗎?
不,以他的作息,此刻肯定還在忙吧!
她猜得沒錯,簡翊塵此刻忙得恨不得有三頭六臂。
他那個姐夫一把年紀了,軸得給個什麼似的,一直不鬆口。
他的姐姐眼睛都快哭瞎了,死活求他把他救出來。
說什麼夫妻一場,不想眼睜睜看著他就這麼死了。
其實他知道,她是愧疚,當初趕來救他們的,不是他姐夫,而是她姐偷摸著忽悠了他。
最後搞成了現在家破人亡的景象。
他曾多次派人前去施救,都被他拒絕了,他說他不想臨死還背上個叛軍的稱號。
今夜簡翊塵不得已親自前去,他知道,那裡肯定早就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他。
但他卻非跳不可。
一是為了他唯一的親姐,半生不幸都緣於他,他不想看她整日以淚洗面,活在愧疚中。
二是,何庭的確還有大用處,如果他能倒戈他們這邊,那與狗皇帝之間搖擺的天平瞬間就會傾斜。
狗皇帝如今正在積極尋求外援,想必他再不儘快動手,馬上就會內憂外患。
簡翊塵千辛萬苦闖進大牢,結果如他所料,何庭依舊不走。
簡翊塵直接把利弊關係和他分析了一通。
「你若繼續在這,只要王府大敗,你覺得狗皇帝會放過你?從你娶我姐那日起,你就註定和王府有了牽扯!」
「當年先帝的遺旨你可能也有所耳聞,我們並不是叛軍,而是在撥亂反正,拿回我們應有東西。到那時,你不僅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更是南國的駙馬!」
見他臉上終於有了動容,撒謊道:「如今遺旨已經被我們先找到了,很快我們就會發動戰爭,我姐和孩子都已經在那裡等著你去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