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一一隻覺得嗓子肯定白治療了,又發不出聲了。
那她見到簡翊塵的時間,豈不是又得推後了。
一想到這個,她簡直想要把自己這張嘴給縫上。
不過想想羽沫姐身上那一身的傷,心裡真的堵得慌。
陸洲懶得跟她廢話,只留下一顆藥丸就轉身離開。
簡一一看著那顆黑色藥丸,默默在心中嘆了口氣。
這也太敷衍了吧!
從前至少還針灸啥的,都怪自己這張破嘴,怎麼就沒有管住呢?
陸洲一出門就看到早已候在外面的羽沫。
二話沒說,拉起她的手,就把她帶回了臥室。
羽沫臉色非常不好,如今只感覺天旋地轉,任由他拽著自己。
一進屋,她按照往常慣例,開始脫下自己的衣服。
只是腰帶還沒有解開,她便踉蹌了兩步,手掌迅速撐在桌子上,這才勉強站穩。
陸洲下意識的想要去扶,腳步剛準備邁開,就發現她已經站穩,自己又好像多餘了。
羽沫繼續脫衣服,陸洲眼中火氣直線上升,怒道:「夠了!」
羽沫像是沒有聽見似的,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陸洲瞬間控制不住自己脾氣,拉著她的手腕,一把把她甩到了床上。
「你就這麼等不及了嗎?」
羽沫頭暈得厲害,被他這麼一甩,感覺有些反胃。
強忍著身體上的難受,但是心裡的難受卻抑制不住的流下眼淚來。
「你叫我來,不就是為了這個嗎?」
他們之間不應該早就有默契了嗎?進門辦事,完事她滾出去,門外就等著看他心情怎麼折磨她嗎?
陸洲被氣笑了,深不可測的眸子划過一絲苦澀。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怎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們本不該是這樣的。
第一次見她,她就像小太陽一樣,陽光突然照射到了他的身上。
那時他還是個不受待見的庶子,在這岐山之上,根本沒有人能多看一眼的存在。
那年,她隨著他的父親前來看病,兩家原本就交好,更是有意將她嫁到岐山來。
當時他聽到這個消息,甚至高興得一整晚都睡不著覺,那是他灰暗生命里,唯一照射進來的光。
她是那樣鮮活明亮,讓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他以為在她心裡,至少有那麼一點點,哪怕就一點點的喜歡。
他就可以把命都給她……
可是沒想到,她竟然毫不猶豫的當著眾人的面,選了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