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碎掉的聲音，讓她的心也跟著炸開了一般。
整個人愣了一下。
江謹言見狀，趕忙把她拉了過來，避免水漬再次弄到裙擺上。
「對……對不起……」
江謹言並未鬆開她的手腕，溫柔道：「在我面前，任何時候都不需要說這三個字！」
三個字！不合時宜的想起簡翊塵曾經也說過類似的話。
但是他不許的是『謝謝』二字。
簡一一沒有回答，低垂著腦袋，江謹言的要求已經很明確，他要她嫁給他。
「為什麼？」
江謹言依舊溫柔的笑著，也清楚她問的問題。
「人活一世，都會有自己想要的，而一一姑娘，正是在下畢生唯一所求！」
「可是……」
她想說，她早已經是簡翊塵的人，另嫁他人實在不合適。
可她還沒有說出口，江謹言便搶先一步說道：「以前的事，我不在乎，我只在乎和一一姑娘是否有以後！」
簡一一咬著泛白的嘴唇，抬眸望向他。
眼中滿是不解：「為什麼是我？雲都城中愛慕公子之人早已排到城門外，隨便一個拉出來，論家世品貌，皆在我之上！」
江謹言卻笑了起來，「她們再好，與在下都沒有任何關係，喜歡一個人不是因為她有多好，多優秀，僅僅因為是她，所以喜歡！」
自顧自的繼續道：「有的人縱有千般優點，在你眼裡也不過如此，而有的人，即使全是優點，喜歡她的人也覺得那是她獨有的魅力！」
「所以一一姑娘不用想那麼多，我既傾心於你，自然在江某眼中，你比任何一個女人都好！」
簡一一被他的這番話說得不知如何答覆。
的確，喜歡一個人，不一定是他有多好，儘管他被天下人所唾棄，愛他也義不容辭。
就算全世界都背叛他，她也會背棄全世界站在他這邊。
嫁給他，她真的無法說服自己。
「對……」
話還沒說出口，江謹言就阻止道：「你現在不必著急答覆，我會給你三日時間，這三日，戰事我會繼續，三日後以你的答覆，再決定是收兵，還是繼續！」
簡一一目光呆滯的看著他，視線漸漸成了虛擬狀。
他早已不是自己認知里的他，他不是在給她選擇的機會。
而且要把她逼入絕境！
三日！相信要不了三日簡翊塵就會撐不下去。
就像她迫不得已必須來見他一般。
「好，就三日！」
話音剛落，手腕就被人用力抓住。
「跟我回去！」
簡翊塵還穿著盔甲，身上到處都是血，幸好沒有一滴是他的。
只是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意氣風發，髮絲凌亂，兩捋龍鬚隨風飄揚。
簡一一不敢多說什麼，也不想和江謹言道別，從前的他好像已經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