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能給她送東西來的,除了江瑾言還會有誰。
簡翊塵被他的強攻搞得熱飯都吃不上一口就著急下場去迎戰。
嘴角划過一絲苦笑,看著士兵眉頭皺了皺,為難的樣子,再不接手實在有些不好意思。
當她打開的瞬間,笑容更加苦澀了幾分。
裡面是鮮紅的嫁衣。
江瑾言真的是事無巨細,連嫁衣都為她準備了。
上面還有一封留言:喜服我讓人精心手工定製的,尺寸是你的,你試一下,看合不合適,不合適我再派人送來。
若是換做其他人,江瑾言雖然腿腳不便,但絕對稱得上是如意郎君。
雖然他的字字句句都帶著些許卑微的感覺,但是卻怎麼也抹滅不了他用簡翊塵威脅她就範的事實。
輕輕的蓋回箱子,抱在手中如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壓得她踹不過氣來。
軍營此刻也冷清得不行。
路過軍隊牢房時,一聲聲慘叫,讓她汗毛豎起。
轉身好奇的問了下牢頭,「裡面這是在審問犯人嗎?」
牢頭知道她與簡翊塵關係匪淺,說話格外客氣。
「不是不是,裡面是幾個不知好歹的將軍,為了睡個女人,賠上自己半輩子前途!」
簡一一聽得雲裡霧裡,那個人不是叫什麼付竟嗎?
「不是當場就斃命了嗎?」
牢頭看了眼四下無人,悄聲在她耳邊說道:「姑娘有所不知,這幾個都和紅黎姑娘有染,各取所需!」
「他們幾個老東西圖人家年輕貌美技術好,人家圖他們手裡那點權利!」
簡一一瞪大了雙眼,知道紅黎不是個好東西,沒想到就是只野雞,真是不挑食。
為了報復簡翊塵,她也真是委屈自己啊!
真的是愛有多深,恨就有多深。
說來說去,也還是是個苦命的女人,若是她能看看其他人,或許也不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想想自己,又何嘗能看到別人呢?愛過了雄鷹,又怎會看上其他的飛鳥。
聽到裡面哀嚎不斷,抬眸問道:「那世子有說怎麼處置這些人嗎?」
牢頭嘴角勾了勾,「世子說了,挨個閹了,讓他們長長記性,同樣的事以後沒有機會再犯!」
簡一一輕笑一聲,不禁感嘆,果然是簡翊塵的作風,讓人生不如死。
對這些大老爺們來說,這玩意沒有了,不僅是身體上的折磨,更是心理上的折磨。
以後出門都不敢抬頭見人。
但是這樣只會讓這些人走向極端,以後指不定會被誰利用。
簡翊塵雖看在跟了他這麼多年的份上,想要留那些人一條賤命苟延殘喘。
但是這些人不一定會理解,反而恨意增加。
不行,這樣只會後患無窮。
簡一一緊緊揪住裙擺,緩緩吐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