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貴妃這個賤婢,就是仗著皇上的寵愛,胡言亂語,任何事情從不看章法,全都按照自己的心意來,簡直就跟狂徒有什麼分別?
她就不信了,這輩子抓不到她一個把柄,等她抓到把柄之後,必定要她生不如死。
沉默良久,梁景忠見佟貴妃臉上怒氣漸消,同漣漪暗中對視一眼,互相微不可查擠眉弄眼使眼色。
最後梁景忠站出來,硬著頭皮試探性問道:「那……娘娘可要把禮單上的物品,全都給敏貴妃娘娘送過去?」
話都已經許諾出來了,且禮單也被敏貴妃娘娘拿走,若是不按照她的方式把禮單上的物品送過去,只怕敏貴妃娘娘會更加沒皮沒臉衝到皇上跟前告狀。
聽見這話,佟貴妃怒氣沖沖橫了他一眼,氣急敗壞道:「禮單都被拿走了,能不給她送過去?」
語畢,傲慢垂眸玩弄自己的手指,漫不經心譏諷道:「賤婢就是賤婢,上不得台面,靠著強取豪奪,今日搶惠嬪,明日搶本宮發家,也不怕撐死她,看在她吃不上飯可憐相,賞她三瓜兩棗填飽肚子,也沒什麼。」
「喳!」
知曉自家娘娘不過是嘴硬,想要過過嘴癮發泄一下,最終還是選擇給物,息事寧人,梁景忠便知曉自己改如何安排了。
應了聲,出去做準備。
不同於佟貴妃這邊怒火衝天,林琉璃有些倒是心情舒爽,見死對頭吃癟,這種感覺也說不上來,就是連靈魂都感覺歡愉。
回到永壽宮後。
金嬤嬤把手中禮單遞上去,憂愁道:「娘娘全收了,佟貴妃只怕是氣得不經,估摸著會把承乾宮得罪死。」
對於金嬤嬤的憂愁,金寶倒是放寬心,不甚在意道:「左右皇上就只有一人,娘娘自進宮為主的時候,就已經同後宮所有嬪妃站在對立面。」
「嬤嬤莫多思,後宮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友人,端看利益得失罷了。」
「奴才倒是覺得娘娘今日此舉甚好,既然都已經站在對立面了,且娘娘才是後宮第一人,何需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
「能把好處收攏在手裡,才是最要緊的,銀兩和阿哥才是安身立命的根本。」
「話雖如此,可做事留三分,日後好相見,才是最美的,佟佳氏一族可不是什麼軟柿子。」見金寶未褪童真的連,金嬤嬤眸中的憂愁又濃重幾分。
終歸還是太年幼了,容易意氣用事,失了分寸,後宮豈能用簡單的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
倆人各執一詞,金寶也沒繼續多言發表意見,金嬤嬤說的也不失道理,但得罪都已經得罪了,現在說後悔也晚了,想要讓娘娘去道歉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林琉璃聽著他們倆分析爭執,覺得倆人說的都有道理,不過她更傾向於得罪她人,開心自己,其餘內耗,不如發瘋。
「嬤嬤就別多思了,等會承乾宮送物品過來,記得按照名單清點好,記錄在冊入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