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知道娘娘同皇后娘娘有節,可問題是,如今皇上抬舉佟佳·婉清,冊封她為皇后,雖未曾舉行冊封禮,可聖旨一下,大清之內無人敢不認。
皇后乃是中宮之主,皇上妻子,自家娘娘雖貴為貴妃,可還是改變不了是妾的事實,妾在妻面前永遠都不可能抬頭,別看皇上明面上有多寵愛娘娘,暗地裡,還不是不願抬舉娘娘,冊封她為皇后。
且因盛寵名頭,娘娘不管是在皇宮,還是在前朝民間,早已名聲狼藉,連同兩位王爺的名聲都一落千丈,不得不說,皇上盡享齊人之福,鍋卻甩給娘娘,獨自功成身退。
金嬤嬤訕訕一笑,小心翼翼試探道:「皇后娘娘終歸是中宮之主,皇上名正言順的妻子,娘娘雖貴為貴妃,但名份上任舊是一個貴妾,按照老祖宗的規矩,妾就得矮妻一頭。」
「娘娘若是不願前往的話,縱使有皇上寵著,可等日子久了,色衰而愛馳,還請娘娘三思,逝者為大,娘娘面上還是要裝得漂亮些,不僅是為了做給皇上看,還得做給天下萬民看。」
說著,神色忐忑努力努嘴,緊接著弱弱補充道:「就算娘娘不去,瑾王和晉王也躲不過,給嫡母跪靈此乃天經地義,娘娘不去看著,萬一被難纏的「小鬼」盯上,可不就是得不償失嘛?」
話音一落,金嬤嬤感覺自己胸腔里的心,差點從口中跳出來,趕忙垂眸,跪在地上垂頭,不敢繼續出聲。
林琉璃伸手挑開床簾,坐起身,盤腿坐在床上,以防禦姿態睥睨跪在床邊的金嬤嬤,靜想兩息,對金嬤嬤伸手拉起身,讓對方坐在床沿。
動作極為自然,身子傾側靠在金嬤嬤緊繃的肩頭,慵懶道:「嬤嬤所言極是,我也知曉其中道理,可我同佟佳·婉清早已水火不容,此番前去,肯定討不到好。」
「她的忠僕漣漪和梁景忠都不是等閒之輩,我這一去,和隻身赴鴻門宴有什麼分別?何必找不痛快?」
「置於胤熙和胤裑,嬤嬤便同金寶倆人隨同過去跪靈,讓他們都機靈一點,跪得差不多了,裝病回來歇息便可。」
「小兒本就是多病的年歲,撐不住也是常事,有誥命夫人和滿宮嬪妃在,量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胆做出什麼齷齪之事來。」
等她心情好了,再過去瞧一眼,也不是不行。
金嬤嬤見她主意已定,自知勸不住,無奈放棄。
娘娘遲早有一日會敗在任性上,身在後宮,連表面功夫都不願做的人,鮮少能活到最後。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娘娘還是太過於單純了些,不同處事圓滑。
說完,林琉璃見金嬤嬤不吱聲,也沒多管,抬手捂嘴,打了個哈欠,懶懶躺回床上挺屍,神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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