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抬步退下。
守在門口候著時刻準備上菜的雲錫見狀,忙不迭飛奔小廚房傳菜。
菜陸續上桌,用膳期間,康熙陰沉著一張臉,愣是讓德妃找不到說話的機會,這一餐,德妃味如嚼蠟一般,簡單用上幾口後,囫圇吞咽,落下筷子,起身伺候康熙用膳。
卻被康熙嫌棄道:「奴才的活計被你攬了去,皇宮內還有他們的立足之地?」
「用膳就好好用膳,別諂媚,宮中不缺伺候的奴才,朕跟前更是不缺,你身為嬪妃,需得時刻注意體面規矩。」
這一番話,跟直接甩德妃耳摑子沒有什麼分別,特別是康熙擋著諸多奴才的面,說出如此嫌棄的話來。
還把她和奴才方才一起作比較,這不就是當眾指著她鼻子,說她是奴才一般嗎?
這話一出,德妃立即氣不順,面色雪白如紙,渾身戰慄不止,纖細的身姿搖搖欲墜,眼眶裡的淚珠一瞬決堤,順著臉頰滑落下來浸濕衣襟。
幾次深呼吸,調整緊張錯拍的心跳,死咬下嘴唇,生怕怯懦,羞得沒有顏面見人的哭腔溢出口外。
此時,德妃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一股寒意順著腳底,瀰漫四肢百骸,凍得她眼前發黑。
幾息之後,德妃才找回嗓音,帶著哭腔弱弱道:「皇上教訓的是,臣妾知錯了。」
低垂的眼眸,是止不住的淚珠滑落場地,藏於袖子內的雙手,手指間相互使勁磋磨,恨不得來一場你死我活的生死決戰。
「坐著吧!」
聽見這哭腔,使得本就心情不愉的康熙,更加煩悶,面色一冷,冷聲道。
「謝皇上恩典!」
得到旨令,德妃小心翼翼挪步入座,屁股虛虛沾著凳子,來個扎馬步,生怕椅子發出一點動靜,惹人生厭,渾身肌肉緊繃,腦子已經被嚇得宕機,忘了邀人的初衷。
等康熙用晚膳,德妃順著本能,下意識起身欲想從奴才手中接過茶水伺候漱口的,下一瞬,對上康熙那雙嫌棄的眼眸,剎那間,腦子立馬迴蕩方才的話。
霎時,德妃如同驚弓之鳥,猛地一屁股坐回去,操之過急,促使椅凳同地板相互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這下子,德妃嚇得渾身僵硬,不敢起身,也不敢抬眼同任何人對視。
渾身氣血直涌天靈蓋,呼吸急促,喉嚨仿佛有團棉花堵住似的,脹痛得厲害,眼裡的光漸漸黯淡下去,毫無光亮,如同一個提線木偶一般,絕色玩偶。
見此,康熙也沒有出聲訓斥德妃御前失儀一事,簡單漱口後,看德妃仍舊陷入自己的幻想里出不來,頓時輕咳一聲,重重落杯。
嘭地一聲,帶著薄怒,總算是把失神的德妃驚醒過來,她驚慌失措的看著康熙,驚恐地欲言又止,怕多說多措,不說又錯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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