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腹困惑,交談了跟沒交談一樣,愣是察覺不出對方是何意圖。
李嬤嬤收回目光,神色深思兩息,同溫貴妃低聲道:「娘娘別多疑,或許敏貴妃就是閒著無趣,不知t去哪裡散心,便走到坤寧宮來,好歹昭仁皇后在世時,同敏貴妃關係不錯,她前來追憶也是能理解的。」
「至少今日,奴婢沒有從敏貴妃身上察覺到一絲惡意。」
聽李嬤嬤這麼一說,青玄之也大膽發言,緊接著道:「奴婢也覺得敏貴妃對娘娘沒有惡意,敏貴妃此人心無城府,心思純淨,不管做任何事情都坦坦蕩蕩,叫人挑不出一絲錯處來。」
「仿佛名聲於她而言,就是身外之物,從不放在心上,只求問心無愧,心情舒暢便可。」
「是世間鮮少的通透之人,連皇上都喜歡,這份心性,世間罕見,奴婢倒是有些羨慕敏貴妃娘娘隨心所欲的姿態。」
兩人都這麼說,溫貴妃索性把悟不透的煩惱拋之腦後,點了點青玄之額頭,咬著後槽牙怪嗔道:「倒是讓你羨慕得緊了。」
「敏貴妃此行,也不是沒有收穫,不僅心情舒暢了,還把本宮的左膀右臂都快拉攏過去了。」
說完,見青玄之和李嬤嬤兩人一副惶恐的模樣,話鋒一轉,緊接著感慨道:「不過敏貴妃確實有這份魅力,不僅能把男人折服,本宮這個女兒身,也被她這份隨性折服了。」
說著,抬眼看天,明明寬廣毫無邊際的天空,此時也因紅牆黃瓦,被分割成了碎片,目光所及之處,甚小,小到那汪蔚藍的天,都成了笑話。
嗓音染上艷羨,漸漸微弱了下來:「說不定……,她才是最有機會逃出這四方天的人,紅牆黃瓦困住的是她的肉身,而非她的靈魂。」
「和本宮不同,本宮自生下來,不管是肉身還是靈魂,都走不出四方天了。」
見狀,李嬤嬤和青玄之暗中相互對視一眼,眼底儘是藏不住的擔憂,李嬤嬤握實溫貴妃的手,擔憂道:「娘娘……」
溫貴妃抽出手,輕輕一擺,道出輕顫的哭腔:「無礙,本宮有所感慨罷了,回吧!」
這聲不出還好,一出,兩人更不能靜心。
相對被擾亂心境的溫貴妃,林琉璃顯得異常平靜,平靜道無喜無悲,不似常人,金嬤嬤和金寶看著都感覺有些心驚膽顫的。
金嬤嬤欲言又止地看著林琉璃,而後又膽怯匆匆垂下眼眸,這舉動被林琉璃捕捉到,隨口問道:「有事便說,不用欲言又止地看著我發愣。」
「我又不是母老虎,有嘴但不咬人,嬤嬤只管暢所欲言。」
「奴婢就是想問問娘娘為何突然間無喜無悲?是有什麼煩心事嗎?」
話既然點到這份上,金嬤嬤也就斗膽放言問話。
她瞧著自家娘娘,有一瞬間,會覺得她如同一個紙片人一般,不管做任何事情,都有種違和感,仿佛不是出自她本心,而是背後有一隻手在暗中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