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里子已經去請了,眼下太醫怕是聚集在永和宮內,給德妃診脈,一時半會,怕是難以抽身。」
「這會兒,估摸已經在路上奔走了,你莫急。」邊說,林琉璃邊接過金寶遞來的帕子,給胤熙擦拭腦門熱汗。
「九弟落水,額娘和胤裑恰好在身旁,皇阿瑪怕是會多疑,額娘莫憂心,此事,兒臣會盯著。」
方才知曉事情首尾時,他的心差點沒有被嚇的從口中蹦出來,額娘運道總是被旁人差幾分,這種事情都能遇上。
偏生還沒有證人在場,能驗明清白,此事,怕是要和永和宮結死仇了。
不管額娘有沒有參與此事,都會被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德妃娘娘遷怒記恨,額娘委屈是受定了,但他不懼便是。
幸好,皇瑪嬤對他極好,連多年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人脈,都一點點交到他手中,一時之間,他倒也不至於孤立無援。
「此事,你別插手,額娘自有分寸,你皇阿瑪對額娘甚好,且明君之舉,絕不會冤枉一個深宮女子。」
林琉璃聽見胤裑的話,忙拒絕勸道。
胤熙不過是八歲幼子,參與這種事情,被康熙知道了,肯定會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覺得人沒有長大,心眼倒是不少,還是參與宮斗,弄死自己親兄弟。
這可是大忌,康熙必定會恨極胤熙,屆時他們母子三人都討不到好。
還不如,直接聽從康熙的安排,若是有不對之處,她再出手找回場子便是。
「額娘說的是,兒臣都聽額娘的。」
胤熙面上乖巧,暗中卻不以為然,自家額娘心中有多少城府,他自是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因此時胤裑驚魂,不宜大聲喧鬧辯駁,且額娘不願他插手此事,那面上順從一些也沒啥。
額娘生性坦蕩,醃髒的事情,讓他來沾手便可。
母子倆言語兩句,徐太醫和王太醫終於趕到了,三人渾身大汗淋漓,面如紙白,直喘粗氣,直接猛撲癱跪在地,艱難凝氣,雙手抱拳作揖,欲想張嘴出聲請安,但辣疼的胸腔,愣是擠不出聲來。
見狀,林琉璃忙擺手叫起:「這節骨眼上,還講究這些細枝末節幹嘛t?快起身診脈!」
「嗻~」
兩名太醫弱弱喘上一句,挪跪上前,深吸一口氣凝神,洛手診脈,翻胤裑眼皮子查看,見眼眸紅潤,身子滾燙,脈象拘緊弦直這是受驚過度。
找出病因後,王太醫拱手作揖回稟道:「稟娘娘,瑾王這是驚魂而引發的高熱,奴才這就給王爺開一副安神藥。」
「今夜最好讓在跟前伺候的奴才都驚醒些,若瑾王高熱不退,有恐生變。」
不是腦子燒壞人傻,就是直接燒死,驚覺之症,可不是那麼容易治好的。
「本宮知曉,請太醫快把藥熬來。」林琉璃對王太醫催促道。
「嗻!奴才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