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緊接著怨懟道:「做點事情毛毛躁躁的,能成什麼大事?」
「嗻!兒臣謝皇阿瑪恩典!」
康熙越過胤礽時,不滿的目光掠過他的臉龐,緊抿唇,垂落在兩側的手指尖微蜷縮收攏,沒有出聲表達自己的不滿,疾步出門。
感知到對方投遞過來不滿的目光時,胤礽眼眶一瞬紅潤,略顯委屈,拉聳腦袋,拖著沉重的腳步緊跟其後。
到底是怨了他,遷怒於他,可這件事情和他有什麼關係?
雖說毓慶宮是他的寢宮,可到底是皇阿瑪安插人手管著,能聽從他命令的奴才甚少,加上,摻假宴會時,誰會仔細搜身?
誰會想到胤裑這個莽夫竟敢在毓慶宮明晃晃動手,天算不如人算。-
到了東三所後,見醉酒的人全都呼呼大睡,看著十分安詳的模樣,並沒有受到多少影響,等太醫們灌了藥,正安心抬腳出門時,便聽見床上傳來巨響的放屁聲,隨之而來的是一股濃郁的惡臭。
眾人捂鼻,趕忙撤退,到門外張大嘴大口喘息。
等緩過勁後,康熙看著手忙腳亂進進出出的奴才們,端著飄著宛如蛋花湯水盆出來,霎時,臉色一黑,猶如鍋底。
還沒等他喘口氣,扭頭訓斥胤熙兄弟倆,立即感知到身旁掀起一陣涼風,待看過去時,只剩胤熙和胤礽夾緊雙腿,手捂屁股沖向恭房的背影。
一時之間,獨留呆萌的胤裑和康熙面面相覷,感知一道凌厲的目光,胤裑下意識挪動小碎步遠離康熙身側,雙手揪著耳朵蹲在地上,蜷縮身子當鵪鶉,小聲嘀咕:「兒臣知錯了,要打就打手板,別打屁股,別打臉,不然頂著一張豬頭臉,出不了門。」
「兒臣年幼,身子板單薄,經不住重打,輕輕拍幾下,出口惡氣,意思t意思的了,畢竟孩子是自家的,還能打死不成?」
聽見這話,康熙直接氣笑了,用腳尖踢了踢胤裑屁股,誰知,這人腦迴路不同,沒起身就算了,還小碎步挪動身子,換了一個位置繼續蹲著碎碎念。
忍無可忍的康熙,直接彎腰把胤裑撈在懷中,把人橫在膝蓋上,寬厚的手掌帶著掌風重重落在胤裑屁股上,嚇得他僵直身子,雙手捂住屁股大聲慘叫:「啊!!!要死了!」
「皇阿瑪疼,把兒臣打死算了,不是,是別把兒臣打死了。」
嚇得已經語無倫次了。
聽見直接把人打死的請求,黑臉的康熙差點沒能繃住笑出聲,面無表情的臉上出現龜裂,緩了緩起伏不定的情緒,鬆開手,提著他後衣領上了轎攆,伸手捂住即將娃娃慘叫的嘴,對梁九功吩咐道:「讓太醫給太子和胤熙診脈,確保所有阿哥安康,任何人都不許出一點差錯,你留下來盯著。」
「嗻!」
梁九功用愛莫能助的目光看向胤裑,在對方失落的眼神下,快速轉身繼續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