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好。”连窦飞仰都没有发现他轻轻松了口气。
赵秘书打开打包的点心，拿了一块蛋黄酥咬了一口。
咸美可口。
只不过似乎没有在店里吃那么好吃。
“该做个决定了。”赵秘书提醒道。
“什么？”窦飞仰微微皱眉，不解地反问。
他最不喜欢别人打哑谜，心中隐隐有些暴躁，只不过赵乡军确实能干，他也要给赵乡军一点面子。
见窦飞仰不明白，赵乡军现在是真心后悔了。
年轻的老板有年轻的好，冲劲足。
但也有不好的地方。
“现在老板你得拿个章程，是这么继续耗下去，还是咱们以后就开快餐店，不折腾了。”赵乡军尽量含蓄地说。
后退虽然丢人，但是不丢钱啊。
沈思勤可能在处对象上名声不怎么样，但是在这一片号召力是一顶一。
问题就是，他们是在做生意，不是在处对象！
窦飞仰下意识先是生气，可是对上赵乡军平静无比的神情，他又生生忍住了。
他想到了沈思勤也是同样这么看他，就像是看一个胡闹的陌生小辈，这个时候要是发脾气，他不由得心想，自己是不是显得不太稳重？
窦飞仰内心中也知道，要是不能一下子压下小沈炒菜店，大概只能保持低价就做一些贪便宜的顾客的生意，而这个小炒菜店背后有沈思健，他很清楚自己不能用什么不正当的竞争手段。
把人惹急了，那这事才是真的不能善了。
“我知道。”他哼哧了半天，双手紧握着，“再等等，等他们活动做完，再看看。”
他还是有点不死心。
赵乡军叹了口气。
今天沈思勤就在这里，如果把话说开，那大概率能以后和平相处。
见人三分情啊。
听小沈老板的意思，之后他不一定会过来。
赵乡军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劝了一句：“三天后，差别很大吗？只要沈思勤想，就算不做活动，他来一趟，就能红火一次。”
他伸出手指点了点几个排队的人。
对于他的动作窦飞仰不太明白。
他觉得今天赵乡军特别喜欢打哑谜。
“那几个应该是做倒卖生意的人，这些人别的好处可能没有，但是人脉广，他们一吵吵，这边做活动，十公里外都有人知道，这事咱们比不上。”
赵乡军点到为止，没有继续说，如果窦飞仰还想不明白，他也没办法。
“这事开店前咱们就知道。”窦飞仰挣扎道。
“是啊，我们知道，但是没在意。”赵乡军慢吞吞将手中的蛋黄酥吃完。
现在他们亲眼见到了，一些不起眼的人，到底能有多大的能量。
他在排队的时候，甚至看到了一个用手机发短信通知的做倒卖生意的人。
现在科技是越来越厉害了，很多事，不跟以前一样了。
“……我再想想。”窦飞仰有些动摇，纠结地说。
赵乡军听他这么说，心想，或许自己也没选错，虽然窦飞仰偶尔年轻气盛，但好在脑子还算清醒。
小沈炒菜店本来很忙，所以沈思勤下手帮忙了，可因为他帮忙了，来的人就更多了，因为来的人多，沈思勤一时间还真脱不开身，完美形成了一个循环。
沈思勤非常肯定，想要打破这个循环，需要自己停手。
不然大伙好像都认定，吃到他做的菜就算挣到了。
下午四点，沈思勤洗干净手，从烟熏火燎的厨房里走出来。
“小沈老板你怎么出来了？”宁衫桉今天真是收钱收得手发软。
以前他听到这句话，还不觉得有什么，现在他才知道这是多么甜蜜的负担。
“嗯，我是来帮忙的，今个结束了。”沈思勤摆摆手说，“我要休息了。”
他说话的时候注意放大了声音，让大伙都听听。
有人激将道：“小沈老板，不是吧，你这就不行了？”
沈思勤淡定地搬了个小板凳坐下，非常自然地说：“对啊，我不行了。”
十分坦诚，没有半点被激将到的模样。
晏季菡和宁衫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