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沒料到他竟然不躲,也被眼前血腥的情況整得一愣,這個人比他想像中瘋的還厲害。
謝風流抹了把臉上的血:「怎麼不用正熱著的砸,不是更有效果?」
秦玉:「你當我傻嘛,熱的燙手!」
謝風流笑得更開心了,都快直不起身子:「哈哈哈哈,不愧是秦簡那個狗東西的兒子,有意思!」
「你才是狗東西呢!」
秦玉不想再陪他一起發瘋,轉頭看向安幼輿,問道:「沒事了吧?」
安幼輿木然地搖搖頭,然後指向謝風流:「我沒事了,但是他看起來很有事的樣子。」
"他沒事,他就是腦子裡進的水太多了,給他放放水,說不定還能正常些。
你沒事我就走了,你在這兒好好歇著吧!"
安幼輿點點頭。
秦玉轉身兩步並做一步迅速離開了。
秦玉母親的身份是他一直為人所詬病的短處,可他卻從未覺得有何低人一等的,他娘是舞姬,那也是燕國第一的舞姬!
這世上能有幾個第一?
憑本事吃飯,不丟人。
至於謝風流,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沒人要的喪家之犬罷了。
秦玉走了沒多久,謝風流眼角餘光掃過窗外,「人都走了,閣下還不現身?」
年僅十七,卻已長身玉立,貴氣逼人的洛梟從門後走了出來。
看到洛梟,安幼輿原本就黝黑的臉瞬間更黑了,連虎牙都齜了出來,好像恨不得咬死他。
「洛梟!你欺人太甚!」
說著從床上蹦起來就要報仇。
洛梟目光淡淡從他身上掃過,一顆石子投了出去,安幼輿毫無反抗之力再次被點昏過去。
謝風流恍然道:「我當是誰,原來是你。」
晉王世子他自然是認識的,年少那會兒他還喝過他的滿月酒,一眨眼的功夫,長得比他還高了。
饒是他謝風流也不得不感嘆一聲:真是歲月不饒人。
他們倆都是當世的高手,師出同宗,卻不同門,關係好尚可道聲師叔師侄,關係不好,那就沒有關係。
顯然洛梟並不太喜歡眼前這位,連個好臉色都沒有。
上輩子在國子監時,他與秦玉並不是很熟,甚至還結過梁子。
眼前這個人是他所不了解的出現在秦玉身邊的人,並且看上去並不像個好人,方才他對秦玉動手動腳,若不是秦玉動了手,他絕對容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