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說我了,你以為我在說誰?我再說你和你那倒霉的妹夫!
我你就別想了,這輩子我跟你不可能再扯上關係!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上輩子的苦我吃夠了,這輩子不想再吃,我們好聚好散吧!"
洛梟垂眸,將神色藏進明明暗暗的陰影里,唯有擰緊的眉頭昭示他的情況並不是很好。
秦玉便知道他是疼的厲害了,洛梟很能吃苦,能吃苦的人總是要多吃些苦,他一生戎馬,受傷是家常便飯,只有疼得厲害了才會有浮於表象的表現。
念及那麼多年相處,縱使沒有真心,也該有些情份,當即放軟了語氣:「你坐著我看不清,趴到床上,我給你上藥,上完藥就不疼了。」
第20章
洛梟一言不發地趴在秦玉的床上,秦二公子的吃穿用度自是極致奢華精緻,床是紫檀的,雲紋月洞,輕紗曼舞。
床面上鋪的蠶絲錦緞,繡著國色天香的萬千牡丹,離近了還能聞到淡淡的牡丹花香。
秦玉給洛梟上藥,傷痕太多,一時竟然無從下手,乾脆直接將藥劑全部倒在洛梟的背上,然後用手給他慢慢推開,活血化瘀。
他跟洛梟上過戰場,這項操作已經練得十分嫻熟。
秦玉可以感覺手下的肌肉因他的觸碰而疼得抽動,洛梟卻好像疼的不是他似的,一聲不吭。
處理完傷口,兩個人陷入一種詭異的沉默。
秦玉洗著手,對洛梟道:「看也看過了,傷口也已經上過藥,你走吧。」
洛梟從秦玉的床上起身穿好衣服下了床,秦玉躺回床上,轉身面向床內,閉上眼睛裝作睡著了。
洛梟又站在床邊默默地看了他很久,直到天色快要亮的時候,才離開。
洛梟走後,秦玉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心裡暗罵他禍害。
早早起床梳洗完畢,踏上了回國子監的路。
離家之前,秦簡眼神深沉地拉著他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玉兒,你師兄他心思太深,非你良人。」
他當然知道楚蘭溪非良人,難道洛桓就是良人了?
天下烏鴉一般黑。
「我知道了,爹,我去上學去了。」
國子監離他家也不遠,步走嘛也就一炷香的功夫,只是他身嬌肉貴的誰敢讓他走路啊。
坐著馬車回國子監,路上穿過清晨的街市,小販的叫賣聲,和討價還價的爭論聲不絕於耳,百姓見是秦府的車,紛紛避讓。
回到監里,狐朋狗友們一看見他就紛紛圍了上來。
「二公子,一起鬥蛐蛐啊?」
「沒空。」
「昨個新得一隻鬥雞,名字叫大將軍,十分威武霸氣,二公子可要看看?」
「不看。」
「秦玉,我們去掏鳥窩吧!」
安幼輿看到秦玉,推開圍著秦玉的討厭人群,高高興興地湊過來勾上秦玉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