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梟端著魚羹來到臥房,將秦玉從被子抱起來,彎下腰用臉頰在他額頭上貼了貼,燒已經退下去了,「今天有沒有好些?」
秦玉:「阿秋!」
燒雖然退了,但是一時間還沒好透徹,還要調養些日子。
望著打噴嚏打得眼淚汪汪的眼睛,鼻頭還泛著紅,洛梟哄他:「吃飯,吃飽好得快。」
秦玉皺著眉。
哄著勸著,終於將一碗魚羹吃了下去。
只是每天餵藥的時候,都是劍拔弩張,你死我活。
終於把今天的藥餵下去,將秦玉哄睡著後洛梟鬆了口氣,走出房間。
龐眾上門來稟報治水進展,恰巧看到洛梟從房裡出來,發現他臉側的傷不由得大驚:「殿下,您臉上這抓痕……」
洛霄眸色一沉,輕咳兩聲:「沒事。」
龐眾繼續稟告道:「殿下炸山取石已經成功,大堤的絕口被堵上了,此時工部那邊正在安排人加緊趕修堤壩。」
洛梟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龐眾:「開封知府,還有相關的各州知縣以及與他們勾結的商販也已經通通被關押在牢中,他們要如何處置?」
「查明證據,押解進京。」
「是。」
晚上,洛梟回到房間,秦玉縮在被子裡氣還沒消,他脫了衣服,輕輕躺在他身側。
想要將他抱進懷中,結果剛碰到他的肩膀,就被甩開。
「別碰我!」
洛梟只好作罷。
半夜,秦玉又開始咳嗽。
洛梟起身吩咐人將廚房裡燉著的雪梨冰糖水端了過來,扶起他,餵他喝了下去。
經過幾日的精心照料,秦玉的病終於好了起來。
一日晚上,洛梟又端來了藥,跟他說:「這是最後一碗藥,喝完明天就不用再喝了,喝完藥,我帶你出去散步。」
聽說要帶他出去,已經被關了好幾天的秦玉立馬來了精神。
在床上坐起來,雙目有神地盯著洛梟。
「說話算話。」
「君子一言。」
哄著他將最後一碗藥喝完,洛梟給他披上披風,帶著他於庭中漫步。
端午後連天的暴雨終於停了,夜裡撥雲見月。
這湖景的妙處才終於得見。
湖中央矗立著一座小石塔,月光從石塔中央的洞中過分成三束倒映在水中,看上去似有三個月亮。
十分雅致。
此時還是夏天,熱得很。
秦玉想將披風脫掉,剛扒掉一點,洛梟又幫他拉回來,扒掉一點就給他拉回來。
「不行,你病剛好,不能受風寒。」
被逼著喝藥的事情還沒完呢,舊仇未了,新仇又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