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
正在這時，硬物被咀嚼的聲音在山洞裡響起。
——是桔，它咬著一根肉乾吃得正香。
夕瞪大了眼：「桔，你在做什麼！」
小橘貓咽下了口中的肉乾，然後才懶洋洋地回道：「沒有毒，好吃。」
灰灰聞言貓眼一亮：「我就說這個肉乾沒有毒而且很好吃吧！」
夕看著眼前滿臉興奮的灰灰，和一旁準備吃第二根肉乾的桔，身體和心靈都感到越發疲憊。
這兩個弟弟，怎麼都這麼不省心。這讓它怎麼能夠放心呢？
夕伸出虛軟的前肢，用爪子勉強把包裹中的玻璃藥瓶抓起，放在了眼前審視：「這就是你說的藥？」
「對！阿彥說把上面的瓶塞打開，就可以直接喝了。」灰灰用力點頭。
原本粉紅的藥水在昏暗的光線中如同流淌著的暗紅血液，外層的透明玻璃也因此帶上了幾分迤邐。
夕眯著眼，仔細觀察著這件古怪的東西。
無論是外面這層材質，還是裡面的這種液體，它都不曾聽過，也不曾見過。
這真的是藥嗎？
能夠馴服火獸、憑空取物，三言兩語間就獲取了灰灰的信任還套取了諸多情報……
那個叫做阿彥的雌性，到底是什麼來歷？又為什麼要把這瓶藥給灰灰？
他到底有什麼目的？
在腦中閃過無數思緒的夕，前肢一伸，把爪中的藥劑遞給了一旁的桔：「看看這個。」
桔懶洋洋地咽下第二根肉乾，接過了夕手中的藥瓶。它用爪子拔出木塞，嗅了嗅立馬的氣味，搖了搖頭道：「沒有毒。」隨後，它蓋上了木塞，將這瓶藥劑重新放在了獸皮上。
聽到桔的回答，灰灰目光灼灼地看向了夕：「夕，要不要試試看？萬一，萬一真的能治好你的病呢！」
「……連大巫都已經放棄了的事情，灰灰你還抱著希望嗎？」夕看著滿臉期待的灰灰，無奈地嘆了口氣。
經歷過太多次失望的它，早就對這些所謂的神藥失去了信心。
「與其把心思浪費在這些無用的事情上，不如多鍛鍊鍛鍊捕獵技巧……」夕的聲音很微弱，它半是認真半是玩笑地說道，「這樣我也能安心地回歸獸神的懷抱，不用天天擔心你們倆被人欺負了。」
「夕！你說什麼呢！」聽夕這麼說，灰灰又是生氣又是難過，「你真的，真的忍心拋下我和桔麼……」說到最後，灰灰的眼睛紅了一圈，聲音也帶上了哭腔。
最近夕病得越來越頻繁了，再這樣下去，夕真的可能會像阿爹一樣……
想到這兒，灰灰的眼睛更紅了。
一旁的桔看了看灰灰，又看了看夕。
忽然，它用爪子抓起一根肉乾，堵在了夕的嘴邊：「夕，吃。」
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