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於利益。」
……
蕭氏——
蕭盛玦臉上好幾處傷口，都是碎玻璃渣子扎傷的，他頂著傷走進蕭成東辦公室。
「爸。」
「混帳東西！」蕭成東大吼：「你給我站在那！」
「爸，我……」
「你給我閉嘴！跟你說過多少次，人蠢就要聽話，我讓你哄著唐梨，向唐家示好，你都做了什麼，啊？」
蕭盛玦鵪鶉似的低頭站著，最近接二連三就沒有一件順心的事，項目出問題、被罵、身邊的保鏢還跑了一個。
「爸，不是我想這麼做的，實在是唐家人不識抬舉，而且……」
「你以為唐家真的那麼好拿捏，就你那沉不住氣的樣子人家一眼就看穿了，你竟然還使用下下策，蠢得死！」
「我那不是沒得手嗎，人被蕭盛庭給帶走了……」蕭盛玦聲音越發地小。
「哼，他這是不裝了。」
「裝？爸，您什麼意思？」
蕭成東看傻子一樣瞥他一眼，冷哼出聲。
起初他也覺得奇怪，從半年前開始，蕭盛庭莫名醉心事業，而且業績還很好，這根本不是一個被養廢十幾年的人能幹出來的成績！
蕭盛玦咽了口唾沫，訕訕地躲開眼神。
「您不會是說他不是個廢物，這麼多年都是他裝的吧，這怎麼可能，您太抬舉他了，哈哈哈……」
笑聲戛然而止，蕭成東目光冷冽地沖他甩眼刀子，他打了個寒顫，嘴唇顫動。
「不……不可能……」
「你再不做出點成績，他很快就會回來頂替你的位置，打鐵還需自身硬，你要是再這樣輕敵下去，就算我是你爸，也保不住你！」
蕭成東語氣嚴肅，完全不像開玩笑，更沒必要恐嚇他，蕭盛玦呼吸停滯，似乎腦子已經無法思考了。
因為他想像不到裝傻充愣十幾年是什麼概念，要躲過無數的眼線，承受無數的罵名，在無數人面前演無數場戲，這真的是蕭盛庭能夠做到的麼？
「爸，我……」
他想反駁，不想承認自己連蕭盛庭那個廢物都不如，可他知道，在這裡逞口舌之快沒用，眼前這個老東西是他最大的保障！
他將想說的話咽進肚子：「爸，我該怎麼做？請您指點，這次我一定聽您的話。」
蕭成東多老練的一個人啊，哪兒能看不出他心裡的小九九，但他懶得戳穿，目前把蕭盛庭給解決了才是正事。
「黃了的項目交給別人去掃尾，你負責我交給你的另一個項目，這個只差拍板簽字，其他的你不用管，簽字成功業績就算你的，要是連這麼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好，你自己拿根繩子吊死省事！」
「我知道了，爸，這次我肯定謹慎行事。」
蕭成東不想聽他說些沒用的奉承的話，揮揮手讓他出去。
隨後他撥出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