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選手通道的黑暗徹底將他的身軀籠罩的那一刻,向陽終于堅持不住,腳下一軟,整個人向前倒去。
「嗚!」
而他的這一倒,也把扶著他的大岩蝶嚇了個半死,急忙抓住向陽的外套,阻止他倒下去。
然而旁邊似乎有什麼人比它更快。
只聽一聲無奈的嘆息,一直靠在向陽前面一點牆邊的夏一鳴主動走了出來,接住了倒下去的向陽。
隊服外套順滑的觸感讓意識模糊的向陽瞬間驚醒,下意識地想要從靠著的人身上站起來。
但很快,從頭頂傳來的熟悉聲音就讓他停止了動作。
「放心吧,這裡不會有人看到……我讓路遙他們留在了休息室,這裡只有你和我。」
夏一鳴的聲音傳入向陽的耳朵里,讓向陽原本僵硬的身體又重新鬆懈了下來。
「師兄……」
「嗯。」
「又給你添麻煩了……」
向陽把頭靠在夏一鳴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說道。
夏一鳴垂眸看了一眼向陽毛茸茸的腦袋,聲音聽不出絲毫情緒:「行了,跟我你還客氣什麼。」
向陽費力地扯了扯嘴角,想對夏一鳴笑一下,卻連這點力氣都擠不出來。
夏一鳴看了一眼抱著向陽左手的大岩蝶,一邊轉過身去,一邊把向陽的右手拉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扶著他慢慢地往休息室走去。
「這是怎麼了?!」
看到夏一鳴扶著向陽進門,被他勒令在休息室等待的幾位隊員立刻戰了起來,一臉擔憂地迎了上來。
「需不需要我去叫醫生過來?」離得最近的路遙連忙幫大岩蝶扶住了向陽的身體。
夏一鳴一邊和路遙一起把向陽安頓在了最近的沙發上,一邊對其他人說:「讓他在這裡休息一下就好,連打五場就連很多職業御獸師都扛不住,更別說一個學生了。」
「向陽學弟,你還好嗎?來喝點水吧。」巴易之把一瓶擰開了蓋子的水送到了向陽嘴邊,只要他一張嘴就能喝到。
向陽借著他的手喝了點水潤了潤喉嚨,然後抬起頭來,勉強地朝擔心他的隊友們扯出了一抹笑容:「抱歉,沒有和你們商量就擅自占據了你們上場的機會。」
見向陽雖然虛脫得厲害,但精氣神還算不錯,路遙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走到一邊去給出去見文山大的人的柳方儒發了一個消息,說了一下向陽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