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未借過人錢的於暮臉有些紅地拒絕了她的好意:「我可以去租一間地下室先住一段時間,等找到工作後就再搬走也不遲。」
何姨有些擔心地道:「可是地下室那麼潮濕,哪是人能住的。」
柳時陰覺得再這麼下去,她們得站到天黑。他揉了揉太陽穴,果斷地道:「直接住我那,押金我不收你的,這個月的房租等你下個月有錢了再給我。」
柳時陰都這麼說了,於暮哪還有拒絕的理由,連忙應道:「好的!」
應完後,於暮後知後覺問道:「你們就不怕我是騙子嗎?又是借錢給我又是給我免押金什麼的。」
林茹覺得幾千塊錢被騙了也就騙了,權當還了於暮給她擋刀的恩情。
至於柳時陰,他滿不在乎地道:「你印堂平闊,財氣夠好;耳垂有珠,金銀滿缽;顯眼角懸針紋在面相上,將會有貴人相助。一看就是大富大貴之相,根本窮不到哪裡去。」
頓了頓,柳時陰睨了他一眼接著道:「就算你以後真沒錢了,也會有人替你給我付房租的。」
於暮撓了撓頭,只以為柳時陰話里的人指的是他的父母。
而何姨三人,則一臉複雜地看著柳時陰。
說好的不會算命呢?
現在是裝都不裝了嗎!
於暮要去旅館拿行李,打算今晚就搬過來。何姨也得忙她的事去了。柳時陰打著哈欠,打算回去繼續奮鬥他的遊戲事業。
不過在轉身離開之際,他的視線落在了街邊的一輛黑色轎車上。那輛車從王志鬧事開始,就停到了現在。看車牌號,還不是江城的。
因為這輛車的車玻璃用了防窺膜,柳時陰並不能看清裡面坐了什麼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柳時陰總覺得車裡的人一直在盯著他。
是禍躲不過,柳時陰也不擔心有人能陷害到自己,很快便收起了心神,離開了這裡。
而在柳時陰消失後,這輛黑色轎車才緩緩地駛離了華北路。
林茹和謝柔柔也懶得去公司了,直接請了假,回了住處。
謝柔柔坐在沙發上,想到她小叔家的事情,忽然湊到林茹的身邊。把心裡念叨的疑惑說了出來:「你說我們房東是不是真的會算命?」
林茹很想說封建迷信要不得,要相信科學,可話到了嘴邊反而回憶起了一件事:「我忽然想起來,上個月我給送他送臘肉的時候,他跟我說了一句話。」
謝柔柔湊得更近了:「他說了什麼?」
林茹抿了抿唇,把那話複述了一遍:「他說我事業運不錯,但姻緣比較坎坷,是晚婚的命,正緣在三十歲之後才會出現,讓我好好搞事業。」
當時林茹聽了後,只覺這個剛從國外回來沒多久的新房東神神叨叨的,也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可是經過今天這一遭,再細細琢磨這段話,背後卻是冒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