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一段時間沒有動手做飯,但柳時陰的手藝沒有任何的退步,味道依舊很好。小黑臉看起來也很喜歡吃,紫黑色的腦袋兒都快埋進了它的飯碗中。
柳時陰見它這麼捧場,覺得偶爾做一頓飯似乎也沒什麼不好。
不過快樂的時間總是太短暫,在柳時陰和小黑臉還在享受著美味的晚餐時,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不認識的號碼。
第一遍的時候柳時陰沒有接,但對方似乎沒有就此作罷,鍥而不捨地又接著打來了第二通,第三通電話。
第三次聽到鈴聲響起,柳時陰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接起了電話。下一秒,謝振強著急的聲音傳了出來:「柳大師,出事了!」
柳時陰皺了皺眉道:「出了什麼事?」
謝振強說道:「我們不是陪蘇小梨回了北方嗎?送走她後,我們就帶著嘉瑜去找了那個送她陶笛的同學。我們是直接去的她家,沒見著人,後來問了鄰居才知道。對方病了,病得很嚴重,現在已經住進了醫院去。」
送謝嘉瑜陶笛的同學叫毛姍姍,也是個女生。經過謝振強的了解,對方和謝嘉瑜一樣,都是同一段時間出的事,不過這位毛姍姍比謝嘉瑜倒霉,她的情況更嚴重也更危急。病了沒兩天就直接昏迷了過去,進了ICU。
醫院方面覺得毛姍姍很可能是腦部出了問題,但是他們對這方面研究不深,最後建議毛家父母轉去了有這方面專家的醫院。十分湊巧的是,他們最後轉到了江城來治療。
謝嘉瑜非常擔心她的朋友,所以他們一家得知了這件事後,下午就已經回到了江城,此時人就在江城最大的市醫院中。
至於為什麼現在給柳時陰打電話,是因為謝家人見了毛家人,聊天過程中提起了柳時陰救謝嘉瑜的事情。毛家人大概是無路可走了,聞言仿佛抓到了最後的救生索,希望能請柳時陰來幫忙。
當然,酬勞不會少了他的。
柳時陰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兩下,最後在毛家夫婦苦苦地哀求下,接下了這樁生意。
掛電話前,雙方約定好了明天在市醫院見面。
再看還在冒著熱氣的飯菜,柳時陰嘆了口氣:「我大概真是天生勞碌命,都不能好好當個收租的。」
小黑臉大概是想安慰它,用自己的筷子給他夾了一塊燉得特別軟爛的大肉塊。
柳時陰盯著那肉,最後毫不客氣地把它吞入了腹中。
嗯,這個位置的肉就是好。
第二天八點,謝振強帶著毛姍姍的父親毛劍輝開車過來接柳時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