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惹了他,回去後他會不會找你麻煩?」柳時陰說道。
許林宴把那兩張符紙掏了出來,認真地說:「我回去就把他的名字寫上。」
柳時陰沒想到他這麼活學活用,被逗笑了。
他手臂直接搭在了輪椅上,弓著身,拉近了與許林宴的距離。柳時陰說:「以防許林明找你報復,光給你這一種符也不行,等明天,我再給你畫幾道攻擊符。誰欺負了你,你就把符往誰身上扔,保證對方再不敢找你麻煩。」
許林宴也樂意陪他玩,說:「好,我很期待。」
隨著叮的一聲,電梯停在了十樓。
前面就是宴會大廳,柳時陰把人送到門口,也沒進去。許林宴知道又到了他們分別的時候,雖然很想把人鎖在身邊,但到底還是克制了欲望。
許林宴道:「好像每次我們見面,你都會幫我。」他頓了頓,發出了一個邀請,「為了感謝你的幫忙,我想請你吃個飯。」
柳時陰爽快地答應了下來:「行啊,具體時間我們微信再聊。」
兩人愉快地做了約定。
許林宴進了宴會大廳,柳時陰則回了毛家定的包廂。
如果柳時陰一直跟著許林宴的話,就會發現他只在宴會大廳呆了幾分鐘,就被周秘書給接回了酒店最高層。
那一層都是明雅創辦人的房間,平時並不會對外開放。想要上到這一層樓來,還得經過專屬的內部電梯,而這,僅有極少數人知道。
走廊內,除了許林宴和周秘書外,就只有偶爾的幾個工作人員出入。這些工作人員都是經過精心挑選,多年培養的,專業厲害外,還十分地忠誠。而樓層內多處地方,包括死角的位置,都設置了全天候多方位的監控,由僱傭的職業退伍軍人操控著。
有一位年紀較大,看起來像管事的女人來到了許林宴的面前,恭敬地說道:「老闆,療養員已經在休息室等著了。」
許林宴嗯了一聲道:「我換身衣服就過去。」
周秘書推著許林宴,往臥室方向走去的同時說道:「老闆,我已經提前預約了人上來檢查輪椅,檢查大約需要一到兩個小時。」
許林宴淡淡地道:「嗯,在我療養的時候,你就把輪椅送過去檢查吧。」
周秘書表示明白。接下來他似乎有什麼話要說,但又有些不知該如何出口。許林宴發現後,非常直接地道:「有什麼想問的。」
「抱歉,老闆,我就是有些不能理解。」周秘書歉意地道,「你為什麼要容忍許家人一直在面前蹦躂?」
周秘書十分清楚這麼多年來許家人都是怎麼對待許林宴的。像許林明,其實從以前就開始欺負許林宴了,雖然許林宴每次都不讓對方討得了一點好。
所以在許林宴成了許家的掌托人,奪權成功,周秘書以為對方會把許家的人都解決了。譬如把他們趕出許家,剝奪掉他們身上享有的一切,讓他們像乞丐一樣在陰暗的角落苦苦掙扎……
但是許林宴並沒有這麼做。他只是把許家人趕出了許家大宅,但他們手中握著的東西,例如房子之類的卻是一樣都沒要,如今,許家人還能生活在豪華的別墅中,被保姆伺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