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沈芸臉上有一點尷尬。
許林宴道:「但我們之前在明雅見到她,她變得文靜了很多。」
「那個不是我的女兒!」沈芸忽然激動了起來,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後,她又恢復了端莊文雅,但臉上的苦澀怎麼都掩藏不住。
她說,「你們看到的小晴,是不是溫柔又善解人意,說話也輕聲細語,言笑晏晏的,那不是我女兒,她就不是那種性格,我個當母親的怎麼會不知道。」
毛劍輝說道:「孩子都是當媽的十月懷胎生下來的,說起最了解她的人,莫過於和她血濃於水,成天一塊生活的家裡人了。沈芸覺得現在的小晴不是她真正的女兒,懷疑她女兒被人換了魂。」
沈芸捏著手指,神色有些悲哀地道:「我丈夫卻覺得是我想太多了,他覺得小晴就是長大了,成熟了,所以才會變成如今的樣子。我……有時候也會在想,是不是我想太多了。」
柳時陰問:「為什麼會覺得自己想太多?」
沈芸給他解釋:「是這樣的,小晴從小對海鮮過敏,一吃這些身上就會起疹子。有一回我特意讓保姆買了些回來,弄碎了熬了粥給她喝,她一聞就聞出了海鮮味,問我不是知道她過敏嗎,怎麼還拿這個給她吃。」
沈芸似是回憶起了那一幕,臉上的愁雲消消散散,語氣充滿了酸楚:「你們說,如果一個人真的被換了魂的話,這些小地方她是怎麼知道的?當時小晴拒絕喝粥的反應跟以前不吃海鮮的時候太像了,讓我覺得,在我面前的其實就是我女兒。但是……」
「你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對嗎?」柳時陰說道。
「嗯。」沈芸的指甲都快要被她摳出來了,「說不上來的感覺,有時候面對小晴,我就覺得很陌生。而且一個人的性格,怎麼可能說改就改,還改得如此翻天覆地?她現在天天穿著裙子留長髮也就算了,那些極限運動,滑板她都不玩了,以前她表弟送她的,她很喜歡的什麼超人腰帶,她也讓保姆給收了起來,扔在了儲藏室中。」
機車什麼的,更不用說,現在都被放置在了角落吃灰去了。
還有一個變化,也是讓沈芸最不能理解的。
文于晴自己開了個酒吧。那個酒吧,當初開起來可不容易,文于晴和文景江鬧過很多回,還被她爸停了銀行卡,就是不想她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開什麼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