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宴是新搬來的,擔心他家沒準備這些。柳時陰把醫藥箱中已經過期的藥物取出來後,就把整個醫藥箱放到了許林宴的腿上。
他道:「這些都給你吧,回去了自己再給手上消消毒。裡面還有些感冒發燒的藥,以備不時之需。」
許林宴沒想到來一趟柳時陰的家,還會收穫一個醫藥箱。
看著面前的醫藥箱,他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按照他的習慣,他發燒感冒不舒服的時候,都有私人醫生在,根本用不上自己吃藥還有消毒……
柳時陰看著他剛包紮好的手,又看了眼時間,說道:「時間也不早了,今天你就留在我這吃了晚飯再回去吧。」
許林宴有些錯愕,沒想到受個傷還能留在柳時陰這吃飯。
柳時陰本來想點外賣的,但看著好歹也算個傷員的許林宴,不知怎地話鋒一轉道:「冰箱裡還有些蔬菜和肉,我下廚。你有什麼不能吃的嗎?」
許林宴遲疑了下道:「……我不想吃青椒和胡蘿蔔。」
不是不能吃,而是不想吃。
柳時陰挑了挑眉:「你是小孩子嗎?還挑食。」
這兩樣菜都挺有營養的,竟然都不愛吃。
許林宴抿了抿唇,小聲地為自己辯解:「可是它們的味道太怪了,不好吃。」
「不好吃也得吃,你不能老是……」下意識笑罵了一句,但說到一半,柳時陰止住了話頭。嗯?他在說什麼?怎麼感覺他們現在的對話有些似曾相識?好像曾經在某一個時刻也發生過一樣?
柳時陰斂下眼眸,有些發怔。
許林宴見狀,嘴角的笑意慢慢淡了下去,他並不想柳時陰記起以前的事情。
一直安安靜靜的小木偶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跳到了柳時陰的肩上,小短手還非常欠打地拽住了柳時陰的髮絲。
肩頭長了個搗蛋鬼,柳時陰的思緒直接被打斷,他捏住小黑臉的身體,沒好氣地道:「你怎麼回事?一會安靜一會鬧的。」像是故意的一樣。
小黑臉一臉無辜地睜著豆豆眼,一眨一眨的,表示自己真沒有。
柳時陰信了它的邪。
許林宴驅著輪椅過來,好奇的道:「怎麼了?不是要做飯嗎?有沒有我能幫忙的地方……」
「沒有。」柳時陰回頭瞪了他一眼,「你都受傷了,給我好好地待著等吃飯就行。」一個兩個的,存心出來搗亂的是吧?
許林宴和小黑臉同時巴巴地看向了他。
柳時陰:「……」算了,他為什麼要和一塊木偶還有一個傷員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