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陰住在這邊幾個月,已經把周圍的飯館餐廳都摸熟了。知道哪家店做的什麼菜好吃,哪些菜就一般般,也十分了解每家店老闆的性格愛好。
提起來,頭頭是道,聽得許林宴特別有意思。
經過一家賣包子的店鋪,柳時陰跟許林宴叮囑了一番:「這家店千萬別去,看到那位老闆娘了嗎?她下巴尖,鱈魚嘴,三白眼,從面相看就是自私自利,不好相處的人。她做的包子,偷工減料,附近的人都知道,所以很少幫襯他們家。」
說到這裡的時候,有個年輕的姑娘站到了包店的門口,要了兩個豆沙包。
付完帳,小姑娘就站在門口吃了起來。只是吃了一口,她的表情就瞬間垮了下來,抱怨道:」老闆,你這豆沙怎麼是苦的。」
「什麼苦不苦的,我看是你的味覺出問題了。」老闆娘用三白眼挑著看小姑娘,「賣出去的包子,我們可不退錢。看你年紀輕輕,人模人樣的,不會是想來吃白食的吧?」
「就幾塊錢的東西,我又不是付不起。」小姑娘臉皮薄,直接就羞紅了臉。
老闆娘哼了一聲,語氣嘲諷:「誰知道呢,有些小女生穿得光鮮亮麗,但卻欠著一堆花唄信用卡,可不就得貪這三瓜兩棗嘛。「
「你!」小姑娘氣得臉更紅了,但她顯然不是會罵人的人。
「你什麼你,趕緊走人,別擋在我的檔口影響我做生意。」老闆娘伸出手來,做了個去去去的趕客動作。
小姑娘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卻忘了這裡有台階,直接就往後倒了去。
眼看著就要摔倒,有什麼東西卻輕輕扶了一把她的腰,幫她穩住了身體。但小姑娘往後看去,卻並沒有看到幫她的人。
柳時陰悄然地收起了符紙,然後在接觸到許林宴投擲過來的目光,頓時眨了眨眼。
許林宴暗自笑了起來,這人的心腸果然比誰都軟。
老闆娘掃到不遠處的柳時陰和許林宴,喝了一句:「看什麼看!」
柳時陰沒想到火線會轉移到他們的身上,不過他和小姑娘不一樣,懟人很有一手。
他扯著嘴角,像是在跟許林宴說話又像是特別說給某個人聽的,語氣涼涼:「你說我把這家店盤下來怎麼樣?反正三天後等人退租了,我就能直接裝修,到時候也開一家麵包店,應該比某家店受歡迎得多。」
老闆娘的臉一會青一會白,臉色很不好看。她盯著柳時陰,恨不得把他盯出一個洞來。
她不知道柳時陰和這家店的房東有什麼關係,但他們的店的確開到月底就會退租關門。
而離月底,不偏不倚正好只剩三天。
老闆娘嚴重懷疑,柳時陰就是這家店的下一位租賃者,今天是過來考察的。
老闆娘想到自己的店就要拱手讓人,氣得不行:「現在這家店還是我的,你們不買東西就趕緊給我滾,別杵在我的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