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腳環上面也有花紋,但因為距離和光線的原因,於暮並沒有看清。
之後,就是於暮熟悉的,曾見過一次的苗族服飾。
是之前不小心撞到的那個人?!
還沒看到來人的臉,於暮已經把對方的身份認了出來。
他怎麼來了?
借著暈開的光,於暮看到這位大半的面容隱在光線外的仁兄,下巴往他這邊偏了偏。視線也落到了他的身上。不,應該說落到了他的手上。
於暮順著他的視線往回看,當看到自己捂著孩子嘴巴的動作,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腦海中瞬間浮現了他雙手被扣上銀手銬,因拐賣孩童而被收監入獄的畫面。
於暮緊張地開始解釋:「不是,兄弟,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說了幾句,想到自己還捂著孩子,連忙把手給扯了下來。但是一扯開,孩子又嗚嗚地哭了起來,於暮沒辦法,只好又捂了上去。
但嘴上還在不斷地補救:「我不是人販子,我就是個路人,我跟他不認識,啊,不是。我就是看他迷路了,正在幫他找媽媽。」
「你也看到了,他一直哭。只要我鬆開手他就在哭,所以我才捂著他的嘴的。真不是想幹什麼壞事……」
於暮急得說話都有些顛三倒四了,深怕對面的人誤會他。
對方沒出聲,大概是在估量於暮說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對方越不說話,於暮就越顯得心虛。
明明他就是在做好事,卻無端地覺得自己很像個人販子。
在於暮糾結著是不是該繼續說點啥,為自己脫罪的時候,穿著苗族服飾的青年動了。舉著手就向於暮劈了過來,力度大得都破風了。
「不是—— 」
怎麼二話不說就動手打人!
於暮又氣又急,一邊伸手想擋住對方的攻勢,一邊想要往旁邊躲去。
但破風聲從耳邊掠過,來人攻擊的目標根本不在於暮,反而是朝向了他懷中的孩子。
「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連孩子都打!」於暮大吃一驚,直接握住了已經來到面前的手腕。
這手腕好細,細得於暮一隻手就抓得過來,還有盈餘。從看到對方露出來的腳踝,於暮就知道對方白,但是看著近在咫尺的手,於暮第一次發現人原來能白到這種地步。
而且那皮膚的光滑度,根本不似一個男人的手。
於暮心道,這不會是個女孩子吧?
可是「他」穿的那苗族服飾明明是男裝。
沒有時間給於暮深思,苗族青年手一翻,如同滑不溜秋的蛇類就從於暮的束縛中脫離了!同一時間,他的攻勢再次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