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人於暮見過很多,像許家的小公子,那五官和氣質就非常的卓越,還有他現在的房東,長得同樣的俊朗。不過相比於漂亮,柳時陰該用帥氣來形容,他是那種很爽朗,又帶了些慵懶的帥,是時下小姑娘特別喜歡的類型。
而面前的青年,漂亮得讓人第一眼會分不清他的性別。姣好的面容雌雄難辨,若不是他的骨架不似女生般纖細贏弱,身高只矮了於暮半個頭,還真容易讓人把他和女孩兒混作一談。
於暮看著他的銀飾,還有他畫滿了幾何圖案的苗服,沒有沉陷於對方的美色中,而是吃驚地道:「是你!」
於暮想到剛才觸碰到的熱度,又接了一句:「你是人?」
苗族青年冷冷地道:「你說呢?」
他也不確定啊!於暮動了動手指,很想摸摸人,然後再做判斷。
苗族青年卻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圖,視線就跟眼刀子似的落在了於暮的身上,好像在說,你要敢碰他一下試試。
於暮委屈,腦袋上無形的狗狗耳朵耷拉了下來,尾巴也垂落到了地上。
苗族青年:「……」
明明他什麼都沒做,卻像是又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特別讓人惱怒。
於暮很快振作起來,然後突然想起面前的青年也不是什麼善茬,剛才還追著他打!蹭的一下,於暮的耳朵又警覺地立了起來,往後退了兩步。
苗族青年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現在退還有什麼用?要是他想殺他,剛才就已經動手了。
這人真的是自己要找的那個人嗎?
似乎為了驗證這一點,苗族青年冷著臉,伸手拽住了於暮的領口,把人直接拉到了自己的面前來。
看著差點就要親上的臉,於暮懵了。
於暮耳朵刷地一下紅了,有些無措道:「你要幹嘛?」
苗族青年沒有說話,長長的睫毛只是輕輕一掃,接著,於暮就覺得手上突然一痛。
低頭看去,手指上溢出了一滴血珠。
苗族青年抓過他的手,竟然就這樣把於暮的手指含入了自己的口中。
溫熱的口腔讓於暮的身體瞬間崩緊,而接下來,綿軟的舌頭擦過他的指尖,不知道是因為碰觸到了上面的傷口還是因為舌頭的舔舐,於暮感覺大腦的神經都被刺激了。
於暮窘迫:「你、你在幹什麼!」
於暮的力氣很大,直接就上手掐住了對方的下頜,逼迫他鬆了口,自己的手指才得以取了出來。而順著手指出來的,還有一段濕漉漉的銀絲。
於暮的耳朵又紅了。
相比於暮的輕薄臉皮,苗族青年卻是面色如常的很。一點不在意自己剛才都做了什麼變態的事情,反而還眯著眼,伸著舌頭舔了舔自己淺淡的唇肉。
於暮手指蜷了起來,臉都紅了。
這人到底在幹什麼,簡直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