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林宴手心都快要被他抓破了。
他蹙著眉頭,心覺自己還是太大意了,只想著讓柳時陰享受最好的一切,卻忘了這人有時候也會非常的敏銳。
為了不讓柳時陰察覺這一切都是自己安排的,許林宴說道:「其實不算奇怪。這些大酒店每天要接待的客源都很多,我們的運氣也許比較好,正巧碰上了普通客房不太夠的情況,它們就給我們調到了總統套房來。」
「而且……」許林宴頓了頓,說得很認真,「我們就計劃在這邊住兩天,占用他們房間的時間不多,大概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讓我們住了過來。」
許林宴說得也不無道理,但是許林宴沒意識到一件事,那就是和他相處久了的柳時陰已經能巧妙地從他的小表情上看出許多他想要藏匿的情緒。
譬如現在,柳時陰就覺得他的阿宴有些緊張。
這個發現,讓柳時陰有些玩昧。
這些事又和他沒關係,他緊張什麼?
柳時陰心裡已經有了計較,但他不動聲色,面上仿佛被許林宴說服了,說道:「阿宴你說得也對。算了,不想了。我餓了,我們換身衣服去找點好吃的吧。」
柳時陰跟許林宴打了聲招呼就出了他的房間。
許林宴看著緊閉上的臥室門,難得的有些懊惱。他揉著太陽穴道:「我怎麼這麼沉不住氣。」
許林宴感覺自己剛才多言了,不應該問柳時陰那個問題的,總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的嫌疑。
和平時在談判桌上的自己,截然不同,毛躁輕飄了。
果然在喜歡的人面前,再穩重的人都會有心浮氣躁的時候,許家的掌權者也不例外。
……
換過衣服,柳時陰就過來找了許林宴。
柳時陰拿著一本酒店自製的美食小冊說道:「這邊還有義大利餐廳,請的義大利國籍的主廚,看著介紹還不錯,要不要去試試?」
義大利菜是地中海菜系的代表,其中披薩、義大利面還有冰淇淋都特別出名。
許林宴沒有意見:「都可以。」
柳時陰聽到他這個回答,開了個玩笑:「都可以的話,是不是帶你去吃印度菜也行。」
印度菜的吃法,多為用手抓食物往嘴裡送。
對於一向愛乾淨的,比較注重形象的許林宴而言,他並不想在柳時陰面前用手吃飯,總覺得太狼狽。
許林宴試想了一下那個畫面,非常堅定地道:「不行,這個不可以。」
柳時陰噗呲一聲笑了:「還以為我們許小公子什麼都會聽我的呢。」
「其他可以聽你的。」許林宴抿了抿唇,「這個不行。」
柳時陰眨了眨眼,突然彎下了腰,拉近了彼此的距離:「其他的都聽我的?」
呼吸打在了許林宴的臉頰上,讓許林宴莫名一窒,不知道該回答是還是不是。總覺得說是的話,這人又會說出別的不著調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