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忌憚星象人偶的力量,無臉男又給它們的牢籠里外都多加了三層。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另一邊,許林宴背後的綠植像是要把之前無臉男經歷過的痛苦附加在許林宴的身上,把他的手束得越發的緊,上面的倒刺都扎進了許林宴的皮肉。
許林宴只是輕輕地皺了皺眉,手指微動,想的是直接扯斷這些藤蔓好,還是直接殺了無臉男,一了百了。
不過在動手之際,他的耳朵微動了一下,手指忽然就垂落了下去,什麼也沒做。
無臉男以為他這是徹底放棄了抵抗,正想讓藤蔓直接穿透許林宴的心臟,一場大火驀地從牆體外洶湧襲來。
幾秒的時間,火光就遍布了整座屋子。
屋頂墜落一根粗壯的柱子,差點沒把無臉男砸到。無臉男牙痒痒地道:「這麼快就來了?」
話陰剛落,他背後的牆壁就四分五裂,炸成了一片灰燼。隨著沖天的煙雲,柳時陰踏著火光出現在了許林宴的眼前。
「阿宴,我來接你……」
了字沒說出口,柳時陰就看到了被藤蔓捆在半空的許林宴,同時也看到了扎在他手中的尖刺和徐徐往下低落的鮮紅的血珠。
柳時陰臉上的笑徹底消失,平靜無波的眼睛裡翻騰著嚇人的怒火。
無臉男還沒反應過來,一股無形的力量就把他扇到了側牆上去。
還沒來得及感受渾身散了架般的疼痛,那無形的力量再次出現,緊緊地壓著他,感覺要把他的五臟六腑都壓破了。
而他脖子處還掛著的符鏈,不知道被誰重新控制了起來。束緊了他的脖頸,然後一把把他甩到了地上,臉朝地,本就血肉模糊的臉更加地糊了,地上全是血。
可是這還沒完,一下又一下,他的臉被拉起又被砸下,地板上的血灘面積不斷地擴大。
這邊無臉男承受著無盡的折磨,那邊柳時陰已經來到了許林宴的身旁,用符紙斬斷了他手上的藤蔓。
許林宴如同一隻斷了翅的脆弱蝴蝶,翩翩落入了柳時陰的懷中。
柳時陰緊緊地抱著許林宴,從沒有一刻是像現在一樣如此地害怕失去他!
許林宴半張臉埋在了柳時陰的肩窩裡,像是在撒嬌又像是在搖尾乞憐:「疼,時陰我疼。」
柳時陰握住了他的手:「是手疼嗎?」
擔心弄到他的傷口,柳時陰的力度都下意識地放輕了很多。
「嗯。」許林宴弱弱地應了一聲。
柳時陰不知道他是不是疼得太厲害,在自己抱住他之後,他的身體就在微微地打顫。
「這樣呢,會不會好一點?」柳時陰輕輕地揉著他的手心,希望這樣能減輕他的痛楚。誰知許林宴反而顫抖得更加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