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時陰也不是愛為難人的人,他勾起了嘴角笑道:「我們也不是亂破壞規矩的人,其他的東西我們可以不要,但那把桃木劍意義不同,還望廖大哥還給我們方小道士。」
廖放緊緊地盯著柳時陰看了好一會,在方清塵以為他要拒絕的時候,他讓人把桃木劍還了回來。
廖放攤開了手,用一種很放鬆地姿勢說道:「我們沒把你們當敵人看待,既然這件東西對你們這麼重要,那便還給你們。但也希望你們拿著它,別在村里鬧出事來。」
「當然。」柳時陰笑了笑,又補充了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沒人主動挑事,我們就是個守法的好公民。」
換而言之,有人先挑事的話,就不怪他們還手了。
廖放聽懂了,其他的人也聽懂了,他們眼神冷了冷,最終還是沒說什麼。
廖放以夜色深重為由,讓他們留在議事廳內休息,然後留下兩個人守著就先行離開了。
留下的人也不打擾柳時陰等人,他們安安靜靜地守在了門口。
方清塵看著緊閉的窗門,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怎麼感覺我們被監視了?」
「這不是事實嗎?」柳時陰看到大廳中有燒水的東西,過去直接就燒了一壺水,還翻出了幾個茶杯,像在自家一樣自然閒適。
雖然長山村和幻境中的村子很像,但廖放等人明顯比阿年要兇狠許多。許林宴思索了片刻道:「廖放這些人看著一點都不像普通的村民。」
何大良說道:「看氣質是不太像。不過能在山裡生活的人,肯定不簡單,和普通村民不一樣也能理解。」
方清塵點了點頭:「的確,尤其那個陳老,可能還會一些奇門異數。」
方清塵畢竟是道士,他也會看相,回憶了一下廖放等人的面相,他接著道,「雖然看氣質不太像什麼好人,凶是凶了些,但他們的面相都極好,沒犯過法殺過人,戾氣重了點,但都不是什麼惡相。」
許林宴搖了搖頭,總覺得廖放等人沒那麼簡單。
但就像是方清塵說的,從他們的面相來看,的確個個都是好人。
其實柳時陰明白許林宴的困惑點,其實說到底還是廖放等人身上的戾氣太重了,如果沒殺人的話,這是殺了多少的動物才積攢出來的戾氣。
一邊戾氣很重,一邊面相又極好,實在太矛盾。而且這些人的作為,說實話很有土匪的風格。
水壺嗚嗚地叫著,屋外的人都能聽到了。
廖放等人沒走太遠,他們聽到水壺的嗚鳴聲,齊齊頓了頓腳。有人往地上祛了一口痰,說道:「這些人真是悠閒啊,還不知道要死到臨頭了。」
另一個人嬉笑了一聲:「高高興興地去死,這不挺好的嗎?」
有個高個子的沒他們這麼樂觀,他對廖放道:「我們就這樣放著他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