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宜久留。
這是小柳時陰此時心底浮起的想法。
他決定出門去找他的師父,但他推門走出去的剎那,一雙帶著些涼意的手落在了他的肩頭。小柳時陰雙眸一凜,果斷地從身上掏出了一張符紙拍上去。
這符紙是老道長畫的,沒有任何的效用,然現如今的情況死馬當活馬醫,能震懾一下惡鬼,為小柳時陰他爭取幾秒的逃跑時間就已經足夠了。
不過符紙拍向身側「人」的一刻,又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
一點用都沒表現出來。
不過在它飄落的時候,小柳時陰已經和來「鬼」對上了眼。根本沒什麼鬼,拍他的人是住在隔壁廂房的許林宴。
小柳時陰有些迷惑,這人是什麼時候過來的,他不是跟他的師父在一塊嗎?
在小柳時陰要張嘴說話之際,許林宴豎起了修長的食指抵在了小柳時陰的唇上:「噓,別出聲。」
小柳時陰聞言閉上了嘴巴,任他反身將自己帶到了隔壁的空房去。
這邊的房子應該許久沒人住了,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塵味。許林宴非常自然地牽上了小柳時陰的手,把他拽蹲在了門口的位置。
小柳時陰對於他的親近並不喜歡,剛要出聲讓他離自己遠一點,許林宴已經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小柳時陰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就想用尖利的牙齒咬上他的手。
許林宴似乎察覺了他的動作,雙眸刷地一下望了過來,撞入了小柳時陰黝黑的瞳孔。
他的眼睛仿佛會安撫人,小柳時陰在他的注視下皺了皺鼻頭,到底還是收日了炸起的毛,暫時安靜了下來。
許林宴看著乖乖的小柳時陰,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
小柳時陰冷著眼,冷著臉,沒有被他的笑顏傾動。
下一秒,門上傳來了「叩叩叩」的敲門聲。
「許小道長,柳小道長,你們二位在裡面嗎?我們家老爺找你們有事,你們能開門出來一下嗎?」
聽聲音是帶他們來廂房這邊的一個婢女。
如果是別人,可能這時候已經給她打開門了。許林宴和小柳時陰卻毫無所動,二人的神色更是可以用肅穆來形容。
許林宴怕出聲會引起外面「人」的注意,所以抓過了小柳時陰的手,在他的手心上寫起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