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宏驚恐的目光下,只見大老虎走到柳時陰的腿邊像只大貓一樣蹭了蹭對方,尾巴還卷到了許林宴的手上,一掃一掃的,分明就在撒嬌。
許林宴特別溫柔地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尾巴。大老虎被摸舒服了,立馬放棄了柳時陰,蹭到了許林宴的面前,整隻虎都趴到了他的腳邊,明顯是讓人繼續給它順毛。
許林宴也哄著它,手移到了他的身上慢慢撫摸著它健碩的脊背。
「行了,別撒嬌了。」柳時陰見不得許林宴那麼寵它,有些吃醋地拍了拍老虎的大腦袋,「鬼呢,把它吐出來。」
成宏有點懵,吃進老虎肚子裡的薛大姐難道還能吐出來不成?
現實的老虎能不能暫不提,但柳時陰所繪的這隻大老虎卻是可以,只消化了一半的薛大姐很快就被大老虎吐了出來。
看著腰往下全沒了的薛大姐,成宏嘶了一聲。
大老虎吐完後,嗚嗚地跑到了許林宴的腿邊,像是在尋求安慰。
「難受嗎?」許林宴摸著它的腦袋,關切地問道。
「嗚嗚。」大老虎似模似樣地回答了兩聲,然後蹭了蹭他,似乎讓叫他多摸自己兩下。
許林宴笑了,滿足了它的心愿。
成宏看著現在叫得嬌嬌軟軟的大貓,回想到剛才它勇猛,氣拔山河的畫面,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問題。
這是同一隻貓?
柳時陰沒眼看一隻大貓裝病貓,把目光轉到了生不如死的薛大姐身上。他彎下了腰,先打量了一番後才道:「真是稀奇,你應該死了沒十年吧,明明還只是只小鬼,但這一身的鬼力卻不比那些死了幾十年的老鬼弱。說說,這鬼力是哪來的?」
薛大姐瞅了眼柳時陰,又望了望他身突然對她齜牙咧嘴的大老虎,非常識趣地認慫道:「我說我說。」
柳時陰點了點頭,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大老虎身上,一臉慵懶地聽著。大老虎對於他的冒犯一點不在意,尾巴還閒適地掃著地板,充滿野性的豎瞳偶爾轉到薛大姐那去。
薛大姐一邊忍著身上的劇痛,一邊努力忽視著來自老虎的威脅,瑟瑟發抖道:「大師你說得沒錯,我死了的確沒十年,真要算起來的話,今年是我死的第八個年頭。我死之前,就是個普通的家庭主婦,平時除了照顧丈夫和孩子外,就喜歡看宏哥拍的戲。」
講到這裡,薛大姐朝著成宏拋去了一個媚眼。不過因為被大雁鴛鴦啄過眼皮,又被老虎的腹水泡了好一會,現在她整個臉腫成了豬頭樣,眼睛一眨,倒像是抽經了一樣。
成宏罵道:「你都有老公孩子了,怎麼還來找我結婚!對得起你的丈夫嗎?」
「我不是死了嗎,我死了難道還不能再嫁了?」薛大姐說得很理直氣壯,「而且我那死鬼老公在我死後一個月就娶了新婆娘,他能和別的女人過日子我怎麼就不能和別的男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