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老道之前在對付成僵的劉老爹後就受了傷,身體一直不太好。每次他和梁三姑要出遠門,許林宴都非常地不放心。
孟圖又是個性子單純,只記得吃的吃貨,他跟著似乎也不太靠譜。
柳時陰笑了笑:「別看孟圖平時傻乎乎的,道法不也認真學了,關鍵時刻一定沒問題的。」
「也是。」許林宴點了點頭。
「師兄,現在觀里就剩我們兩個了。」柳時陰笑眯眯地伸手過去牽住了許林宴的手。
自從知道許林宴偷偷為自己報復了育安堂的人,又讓縣令跟著倒霉了一段時日,他就對許林宴的觀感非常好,後面經過幾年的相處,兩人的關係越來越曖昧,雖然沒有說開,但柳時陰也好許林宴也罷都知道對方對彼此的意義是不一樣的。
許林宴手被他牽著,臉微微紅了紅,有些不自在,卻沒想過甩開他的手。
「我昨天接了一單法事,時陰你若是無事,要不要跟我一塊出門。」
「師兄,我手上的活剛好都做完了,有的是時間。」柳時陰笑彎了眉眼,「我們一起出門吧」
「嗯。」許林宴聽到他的應承,嘴角微微揚了揚。
兩個天眼的天道幸運兒,不管是抓鬼還是驅邪都是手到擒來的事,花了不到兩天的時間就把僱主的麻煩成功解決。
領了賞錢,許林宴對柳時陰說道:「這次的銀子不少,時陰你有什麼想吃的嗎?」
「燒雞.吧。」柳時陰想了想說道,「多買兩隻,我們分一隻,留一隻給章老道和孟圖。他們應該也快回來了。」
加上他們在路途中花費的時間和事情辦完後逗留在原地玩了兩天的日子,離章老道和孟圖出門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快一個星期。
章老道前兩日給他們寄的信也說了,最近就會回到觀里來。
「也行。」許林宴算了算時間,覺得章老道等人應該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光吃燒雞有點膩,我們再買點涼菜配著吃吧。」
「可以。」柳時陰笑了,「買藕片吧,這個脆脆的好吃。」
「行。」許林宴聽了柳時陰的,買涼菜時多要了些蓮藕片。
蓮藕加上其他蔬菜和紅油一拌,又香又辣,不僅柳時陰喜歡,章老道看了也一定很愛。當然,也不能少了他的酒。今天高興,許林宴大發慈悲地給章老道買了半斤的女兒紅。
開開心心地回道觀,沒受到章老道和孟圖熱烈的迎接卻反而先收到了流雲觀所帶來的噩耗。
「許道友,你們的師父……死了。」來傳口信的道士紅著眼,不忍地道,「這是他留下的信物,說他要是死了,就把東西帶回三泉觀讓你給他立個碑。」
那是一個香囊,許林宴和柳時陰都記得這是梁三姑給章老道繡的。梁三姑沒學過刺繡,弄出來的香囊針腳又大又亂,圖案也沒繡好,整個香囊並不怎麼好看。章老道拿到時嘴上還念叨著太醜了他才不會帶出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