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這是又默認自己不會射箭了是吧。
雁栩對於許景的到來沒太多意外,畢竟剛才他已經在余光中看到對方暗搓搓向這邊靠近:「你問我?你和時修是一隊,作為你的搭檔,他應該主動會教你吧。」
輕飄飄一句話,即是反擊白時修,也是將許景往白時修那邊扔。
果不其然,許景的目光便主動聚焦在白時修身上:「時修,剛才不敢和你說,因為感覺你剛才有點凶,我害怕——可是馬上我們要比賽啦,你能不能教教我呀,我學的很快的!」
許景聲音軟軟的,語氣迫切,將自己的姿態放的「很低」。
辛里一時有些蹙眉:什麼叫,剛才有點凶,我害怕?
啊?你在說什麼啊?
不自覺地,捏緊身邊的拳,想衝上去給對方兩拳。
白時修是四人中神色最淡然的,但或許是不久之前才動過怒,此刻眉宇之間還帶著淡淡的戾氣。
他聽到許景這麼說,目光中還多了些疑惑:
「你好,你是不是有什麼隱形病史沒有向節目組說明?」
許景懵住:「啊?」
下一秒,白時修薄唇張合:
「我們早上到這裡,我問你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會不會射箭,你跟我說,你不會,我問你要不要學,你說你害怕受傷,不敢——」
「是我理解錯你的意思了,還是,你的記憶力有一些小問題?」
連續說完一長串話,在許景的神色變得逐漸蒼白後,白時修似乎終於覺得自己言辭過於犀利,補充道:
「當然,我不是說你有病的意思,我只是不理解,從我們見面到現在,你好像總是不記得自己說過些什麼,我是一個大學老師,我也和很多像你這個年紀的學生相處,他們的記憶力也沒有差到你這個程度。」
白時修的聲音充滿磁性,這樣帶著說教意味的時候,連射箭場的風都不敢吹。
這一刻,辛里覺得,他不是在參加戀綜,而是回到了大學課堂上,被嚴謹公正的老師點名,嚴肅提問。
而此刻被「點名」的本人許景,捧在胸前的手早已經鬆開,無助地垂在身側,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薄唇微顫,好幾次想要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於是四個人就保持這樣尷尬的狀態站了小片刻。
最終,還是雁栩被逗笑,忍不住出聲:「時修,倒也不用用你對待學生的態度對待許景吧,更何況,他說『他害怕,不敢』,其實是在暗示,讓你教他吧?」
雁栩突然來了些惡趣味,來了一招火上澆油。
許景看到雁栩幫自己說話,驟然迅速點頭,眼眶微微發紅:「是的,我只是不好意思說自己不會..........」
這一回答,白時修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萬分困惑地看著許景:「那為什麼你不直接告訴我你不會呢?更何況,我已經問過你,是否需要教學。」
許景雙唇囁嚅:「我不好意思..........」
小表情可憐巴巴的。
白時修滿臉困惑,下一秒,他看向了辛里:「小里,你會射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