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燼倒也沒有繼續,鬆開她的時候,目光又往她身後瞥了一眼。
沈朝顏也跟著轉頭,只看到兩個御林軍強行將賀宇霖押走的背影。
她腦子一轉,就知道暴君肯定是看到剛才賀宇霖跟她在一起的畫面,故意親她一口是為了宣示主權。
司空燼倒也沒有追問沈朝顏剛才發生的事,跟她聊了幾句後,便放她回廂房休息了。
司空燼的住處與妃嬪們的住處不在一起,是單獨的一處小院子。
他坐在窗邊,望著桌案上擺著的棋盤,一手執黑子,一手執白子,自己跟自己下棋打發時間。
「皇上。」
不知過了多久,門外響起玄燭的聲音。
司空燼抬頭,這才發現外頭的雨已經停了。
他看著走進房間的玄燭,挑眉,「如何?」
玄燭低頭回話,「屬下跟著祁應墨一路去了後山,然後又繞去前殿。期間他並沒見任何人,只去過一趟茅房,花了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從茅房出來,他便回屋休息了。」
頓了頓,他以猜測的口吻道,「皇上,有沒有可能是他察覺有人跟蹤,故意帶著屬下轉圈圈?」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
祁應墨心思縝密,做事滴水不漏,想抓住他的把柄確實不容易。
否則,他也不可能騙了沈玉樹這麼久。
司空燼狹長的眸子眯了眯,隨即突然想到了什麼,「玄燭,祁應墨去茅房的時候,有沒有其他可疑之人在茅房附近徘徊?」
玄燭仔細回憶了片刻,搖頭,「沒有……」
話音未落,突然想到了什麼,「有個掃地僧在祁應墨離開後沒多久,好像也從茅房裡出來了。」
那個掃地僧鬍子花白,拿掃帚的手都顫顫巍巍,當時玄燭以為掃地僧就是負責打掃茅房的,並未將他放在心上。
如今看來,他竟是錯過了最可疑的人。
「屬下失職,請皇上責罰!」
這事還真不怪玄燭。
畢竟,任誰也無法想像,身份尊貴的三皇子會在茅房裡跟手下碰頭。
司空燼捏著手中黑子,慢慢放到棋盤上,「無妨,你繼續暗中留意祁應墨,他最近若有什麼動作,第一時間向朕匯報。」
三皇兄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玉華寺,只怕這寺廟裡也早就被安插了他的耳目。
「是!」
玄燭離開後沒多久,李河光就過來了,「皇上,葉大人抓的人是步軍副尉賀正鴻之子賀宇霖,他向您請示,該如何處置此人。」
賀宇霖?
司空燼眼風掃過面前的棋局,輕描淡寫道,「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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