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薛悠然進了緋煙殿才發現,沈朝顏並沒有像宮中傳的那樣傷心欲絕。
此刻,她正跟福祿壽和綠瓜他們一塊兒玩投壺。
幾個人眼睛底下都貼著長長的紙條,每人臉上紙條的數量不一,模樣看起來特別滑稽。
這時,綠瓜手中拿著一支羽箭,對著一丈開外的壺口瞄了又瞄,終於將箭丟了出去。
不過,沒中。
「貼紙條!貼紙條!」
綠瓜倒也乾脆,頂著一張已經貼滿紙條的臉,朝一旁的裁判走過去。
裁判是沒有參賽的小宮女。
她看著把臉湊過來的綠瓜,立刻從手邊的托盤裡拿起一張紙條,動作嫻熟地貼在綠瓜臉上。
「娘娘,下一個輪到你了。」
沈朝顏搓了搓手,拿起羽箭對準壺口,然後丟出去。
箭打中壺口,又被彈了出去。
「居然失手了!」
沈朝顏這一把沒有發揮好,正要去貼紙條,視線一轉,一下子瞧見站在殿門口的薛悠然。
她立刻彎起眉眼,笑眯眯地沖薛悠然招招手,「薛姐姐,來一起玩投壺呀!」
薛悠然見沈朝顏狀態不錯,微笑上前,「外頭都傳瘋了,說你失寵,以淚洗面。我擔心你茶飯不思,特意帶了點心來看你。結果你倒好,在這兒玩起投壺來了!」
「點心?什麼點心?」沈朝顏眼眸放光,玩了這麼久,她確實有些餓了。
「咱們坐下,邊吃邊聊。我啊,心裡有好多疑問等著你解答呢!」
「好。」沈朝顏拉了薛悠然坐下吃點心,也順帶跟她說了自己和司空燼只是小吵小鬧,沒有外頭傳的那麼嚴重。
至於她跟暴君將計就計,給沈清婉挖坑的事,她並沒有提。
畢竟,隔牆有耳,司空煜和沈清婉都很謹慎,他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薛悠然見她狀態不錯,這才放心,「沒事就好,只是沈清婉突然一下子得寵,實在很奇怪。」
沈朝顏看得很開,喝了一口茶,不以為意地擺擺手,「害!男人嘛,不都是喜新厭舊的玩意兒?只要錢給到位,無所謂!」
薛悠然被她的表情逗笑了,「你能看開就好,後宮女人何其多?皇上的寵愛確實如你所言,遠沒有金銀珠寶來得實在。」
「後宮中的女人為了爭寵,斗得頭破血流也是常有的事。不過我看薛姐姐活得很通透,難道薛姐姐就沒有爭寵的想法?」
薛悠然搖搖頭,目光看向北方,不知想到了什麼,眉眼生光,「要是有得選,我啊,寧願去邊關戰場。」
如今她被困在這宮牆內,空有一身武藝,卻不得施展,實在苦悶得很呢。
沈朝顏伸手握上薛悠然的手,「薛姐姐是有大志向的人,我相信終有一日,一定可以看到你策馬奔騰自由如風的颯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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